“多羅貝勒,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察哈爾人本就是黃金家族的子孫,接受大明冊封后,一直和明國交好,若不是你們滿洲人用長刀逼迫,你當咱們長生天的子孫會投靠你們建州蠻夷嗎?”

喀爾德木尼,看著坐倒於地的喀爾楚一臉的揶揄。

後金崛起以來,不光是明朝人遭到過滿洲人的摧殘,其實最先倒黴的是長城以北的蒙古人,從老奴努爾哈赤時代開始,建州女真就不停地搶掠蒙古人的丁口和牛羊,在滿洲人的鐵蹄下,無論是口外和口內的蒙古人都遭到了瘋狂的屠殺,哪怕是後金的鐵桿盟友科爾沁同樣是被滿洲人的鐵蹄逼降的,說句不好聽的,蒙古人對建州女真同樣有著深仇大恨。

“本貝勒和你拼了!”

面對喀爾德木尼的嘲諷,喀爾楚猛地舉起了長刀,撲向了端坐在戰馬上的喀爾德木尼。

“殺光他們!”

面對困獸猶鬥的喀爾楚,喀爾德木尼猛的一提馬韁,手中馬刀重重朝著喀爾楚的長刀迎了過去。

“咣噹!”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藉著馬力的喀爾德木尼重重地將含怒出刀的喀爾楚劈飛了出去,圍攏在他身邊的蒙古騎兵也是一個個提刀砍向了猶自死戰的滿洲兵。

佔據人數優勢的蒙古人可沒有無腦地和身前的滿洲兵一對一單挑,而是幾個騎兵圍住一個滿洲人拼命地砍殺。

須臾。

殘餘的十幾個清軍戈什哈就被蜂擁而上的蒙古兵亂刀砍翻。

被劈翻的喀爾楚掙扎著想要爬起,可是他的左右和四周已經圍滿了騎著戰馬的蒙古人。

中軍,

大清的禮親王代善親自率軍衝陣,然而他的身前是無數的正紅旗潰軍,因為對戰場的恐懼,這些滿洲兵根本不管身前是不是自己的旗主王爺,在無窮的的求生欲下,不停地向著代善所屬的數百名戈什哈擠壓。

被亂軍反捲的禮親王和他的衛隊們馬速根本提不起來,只得不停地揮刀砍殺身前那無窮的潰軍。

然而兵敗如山倒,他殺完一批,更多的潰兵卻不斷地往他這邊湧來,沒有人敢回頭死戰,哪怕禮親王的長刀已經沾滿了鮮血。

“希律律!”

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響起,說起來也是世事難料,滿洲潰軍為了活命他們敢反捲代善的戈什哈,卻不敢面對那木圖統領的蒙古騎兵。

蒙古人的戰馬衝到哪裡,潰散的滿洲兵無一不恐懼的四散奔逃,已經砍殺了數十個滿洲兵的那木圖這刻只有深深的後悔,他根本沒想到號稱天下無敵的滿洲大兵會如同豬羊一樣被自己任意屠殺,他後悔自己居然投靠了這幫無膽的建州女真。

事實就是這樣,只要你的長刀夠鋒利,那些自詡為武勇的侵略者就會露出他們色厲內荏的本性。

毛文龍以區區兩百餘兵開創東江鎮、張盤以千餘軍馬就取得了大黑山之捷、斬首千五百級,盧象升以五千天雄軍就能力抗多爾袞八萬大軍,取得了慶都山大捷……。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明證了東虜不過是自誇武力,他們只不過是用一次又一次的屠殺來震懾北方的蒙古人和南方的漢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