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百戶張彪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冷冷地看著被押解過來的百餘個漢子,一個個地盤問起來。

“將爺饒命,小的是山東人氏,此次來通州是販煤的,小的昨夜在城內的麗春院找了個娘們,對……對,那個女人叫豔紅,軍爺不信,可以問她。”

“將爺,小的是河南人,這次是奉家主之命,來通州買糧的,小的和幾個客商在客棧喝酒來著,不信你可以問客棧老闆!”

一個又一個可疑人等經過審問被排除出去,錦衣衛百戶彪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目光不由地看著後面被押解過來的嫌犯。

“將爺……小的……小的是淮安的客商,昨夜是一個人在客棧睡覺,由於睡的早,沒人能給小的作證。”

“小的不過是個流民乞丐,昨夜夜裡一直在東城土地廟避寒,只是小的來通州沒幾天,實在是找不到人作證啊!”

有心裡沒鬼的,自然也有心裡有鬼的,有幾個剛被押解過來的嫌犯,還沒等張彪問話,就“撲通”一聲跪倒在錦衣衛面前。

“呵呵,本將還沒聽過客商和乞丐是練家子。”

張彪冷笑連連,猛地踏前一步,一把抓住面前乞丐的右手,無不譏諷地喝問起來。

“小的……小的……!”

那乞丐駭的說話都有些顫抖了,他其實並沒有參與刺殺案,也不是甚麼乞丐,而是專門在通州碼頭一帶拐賣婦女兒童的柺子,見被張彪識破,登時癱倒於地,明朝拐賣婦女兒童可是重罪,按律,杖責一百,流放三千里,說句不好聽的,沒人能抗過那一百大板,其實就是杖斃。

“不說是吧?那就讓你嚐嚐咱錦衣衛的手段,讓你知道什麼叫扒皮實草,左右與本百戶拿下,老子要親自動手。”

張彪也不在審問那個乞丐,當下就令士卒將人綁到了固定的木樁上,拿起手中的匕首開始在人頭上比劃起來。

“將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不要啊,小的冤枉啊,小的哪敢刺殺丞相大老爺啊!”

“噗呲!”

說動手,就動手,既然這廝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張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殺雞儆猴的機會,當頭就是一刀從他頭皮上劃過。

寧殺錯,莫放過,武人出身的劉僑和張彪很珍惜這次錦衣衛重新掌權的機會,他們要一舉偵破此次刺殺案,好在李大丞相面前露露臉。

“求求將爺了……嗬……嗬……饒了小的吧,小的真不敢行刺丞相大老爺,真不敢啊!”

頭上傳來的疼痛感和血腥味,令被行刑的人販子痛苦地哀嚎起來,但是張彪根本不在乎,他的匕首終是在人販子的頭皮上劃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然後順著口子熟練地剝起皮來。

“啊……!”

血腥的場面令上前接受訊問的人流恐慌起來,“撲通”一聲,人群中竟然有幾個直接駭的癱倒在地上,褲襠裡淌滿了黃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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