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軍的井闌則不同了,目標又大,移動速度又慢,所以只第一輪炮擊就有幾架井闌被擊中,直砸的碎木橫飛,有一架甚至中了兩炮,直接擊穿了龍骨,傾倒在地。

部署在井闌上的火銃手和弓箭手頓時如同下餃子般在井闌上滾落,好不壯觀,那些推井闌前進計程車卒更是倒了大黴,不是被從天而降的漢軍砸的五葷六素,就是被倒塌的井闌壓的粉身碎骨。

更有甚者,卻是被那斷裂的龍骨捅了個對穿,肚子裡那醜陋的臟器混著血水淌了一地。

看到擊中目標,靖北軍的炮手們更是興奮不已,一個個不迭地裝填藥子和炮子,繼續開炮。

此次攻城的漢軍旗主要是由祖大壽麾下的錦州兵以及松錦大戰中投降的明軍俘虜組成,錦州兵還好,畢竟久在前線和東虜交戰,膽識都還算可以,而且俱是打老了仗的兵油子。

松錦大戰投降的明軍卻是在戰場上投降的俘虜,膽氣已喪,其中還有不少是隨明軍出征的青壯,看到城頭上炮火猛烈,這些新編的正黃旗漢軍就害怕起來,開始下意識的往後跑。

不過沒跑幾步,就被後面上來的老兵們給推翻在地,然後拉著他們繼續向前衝。

開玩笑豪格的滿洲兵就在自己身後,城牆還沒摸到就想撤退,那不是找死嗎?

“傳令下去,炮兵主要給老子轟二鬼子的器械,放那些扛梯子的到城下,用滾木和擂石打他們。”

白文選到底是農民軍出身,苦日子過慣了的,幾輪炮擊下來,便開始有些患得患失,又想著撐過這一輪,馬上就天黑了,索性下令省著點彈藥打。

“山東軍彈藥不足,兄弟們快給本將衝上去。”

預想中的炮火覆蓋沒有出現,主攻北城城的裴國珍大喜過望,只以為駐守遼南的靖北軍在屢次大戰後並沒有得到充足的補充,這會不停地揮舞著將旗督促軍馬攻城。

因為沒有火力壓制,漢軍旗的速度陡然加快,很快就脫離了盾車的掩護扛著雲梯衝到了城牆下。

正當漢軍旗計程車卒打著號子開始搭掛雲梯的時候,城牆上的火銃兵和弓箭手也開始射擊,躲在牆垛後面的靖北軍也一個個將早就準備好的滾木和擂石從垛口推了下去。

不斷地有漢軍被石頭砸中,不斷地有漢軍被弓箭射中,不斷地有漢軍被銃子擊穿,不斷的有漢軍被滾木壓成了肉餅。

“快點把雲梯架起來,只要咱們上了城,那城內的山東軍還不是任由咱們宰殺嗎?”

面對城牆下慘重的傷亡,指揮攻城的裴國珍不管不顧,這次他投入了三千漢軍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現在已方已經開始架設雲梯,只要將士們敢於拼殺,說不得還能一舉登城,這會他早就將祖大壽收著一點打的軍令拋諸腦後,只想著在豪格面前邀功請賞。

然而令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衝到城下的漢軍旗在靖北軍的火力下根本不能將雲梯搭掛起來,

城牆下的清軍,這會完全城上的火力覆蓋,無論他們是頂著盾還是縮在盾車後面,山東軍的火力就好像沒有死角般收割著漢軍旗士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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