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降了。”

“我們降了,我等願奉闖王號令。”

羅軍雖然有數萬之眾,但畢竟群龍無首,在李自成的軟硬兼施之下,頓時成片成片的跪倒下來。

“好,某家說話算話,只要你們歸附我李自成,每人賞銀三兩,童叟無欺。”

李自成放聲大笑,義軍中他唯一忌憚的就是羅汝才,現在一舉吞併了羅部義軍,那自己統合義軍主力還會遠嗎?

“什麼情況?”

革左五營大營內,正在和高一功歡飲的藺養成、劉希堯等頭領被大營外震天的戰鼓聲驚的扔下了手中的酒碗,一把抓起案几上的刀劍,就欲出帳查探情況。

“藺頭領和劉頭領且住,這恐怕是闖王聚眾演武呢,待兄弟和你同往。”

高一功按刀而起,跟在藺養成身後追了過來。

藺養成和劉希堯不虞有他,忙停住身形,正待轉身問話,毫無防備的藺養成就被高一功的長刀穿透了後背。

“高一功……你這是何意?”

劉希堯大驚失色,他哪裡想到高一功居然會在自己大營拿刀殺人。

“賀一龍和羅汝才勾結賀人龍意圖出賣闖王,在城內行兇,時下二人已經伏誅,劉頭領,你降還是不降?”

高一功暴起發難,革營計程車卒根本來不及反正,在守在軍帳外計程車卒衝進大營時,高一功的長刀已經架到了劉希堯的脖頸之上。

革左五營的幾個頭領,死的死、抓的抓,這令革營計程車卒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在聽到隔壁羅營內山呼海嘯般的投降聲後,終是紛紛拜倒,表示效忠李自成,只有守在後營的革營黨守素帶著本部八百騎兵倉皇逃竄。

“白鳴鶴,你統領前營依託大營且戰且退,其餘的軍馬給老子撤往雞公山。”

革左五營的另一個大頭領馬守應由於早有提備,在羅汝才入城後,就一直嚴陣以待,即使李自成遣人以勞軍的名義送來酒肉,他也只派人在寨門之外接收,卻是沒有被闖軍詐開寨門。

馬守應在看到闖軍突襲羅汝才大營和賀一龍大營時,就估算到了羅汝才他們遭到了不測,慌忙下達了撤離信陽的軍令。

藉著闖軍忙於收攏羅營和賀營等義軍部眾的機會,馬守應帶著本部六萬軍馬退到了距離信陽城十餘里以外的雞公山。

馬守應和羅汝才一樣,甚至比羅汝才還詭詐,而且是死心塌地,一心要造了明朝反的農民軍領袖,被朝廷各地督撫一致認為反覆狙詐,怙惡不悛,誓必萬除之而後快的大賊。

在退到雞公山後,他並沒有選擇撤離信陽,而是下令各部依託雞公山的有利地形在山上的險要之處佈置了防線。

“馬頭領,咱們不立即撤離,在這裡紮營,豈不是還在闖軍的攻擊範圍,若是他收攏了義軍各部後整軍來攻,我軍如何能擋住他數十萬大軍?”

白鳴鶴是馬守應的中軍大將,也是久經沙場的悍將,雞公山並不是什麼天險,又不是什麼大的山脈,若是被闖軍堵死,那已方可就成了闖軍的甕中之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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