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陡峭平臺上,簫祁端著一瓷碗遞給蘇向暖。

蘇向暖視線一直追隨那紅色送親隊伍,接過遞來的瓷碗抿了一口。

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就被瓷碗中的紅糖水吸引了。

每次月信來就會肚子疼,所以男人總會提前一週就給她煮紅糖水喝。

月信日子快到了,自己要注意保暖。

簫祁皺著眉頭,起身拿了一件外套給她披上。

“每次都肚子疼,還總是不注意。”

蘇向暖甜甜笑了笑,反派比她照顧自己還要精細。

將紅糖水一飲而盡,之後靠進男人懷裡,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簫祁看著她笑得開懷,嘴角微勾,接過她手裡的瓷碗放到石凳上,沉啞帶著誘人的聲音響起:“想不想看得更清楚些?”

蘇向暖抬頭看,點點頭:“當然想,這個瓜我得好好吃。”

話音剛落,她就被攔腰抱起,瞬間被男人帶上了樹枝上。

“不錯,從這看得更清楚了,不過這惡劣的大風天氣依舊阻擋不住大家的熱情啊,你看那幾戶都湊在外面看熱鬧呢。”

登高眺遠,看得清清楚楚。

這段時間的瓜,可是讓大家三觀碎了一地。

蘇向暖說道,嘆了口氣。

不過,主薄對王春花和簫九爺的判決還是挺狠的。

她以為最多是流放百里。

畢竟他們這些受害者都還好好的,頂多算是個謀殺未遂。

沒想到,主薄大人直接判了他們死刑。

今日,正好是兩人死去的第七日。

簫大勇則是被判了流放。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胖嬸居然沒有為他求情。

就算是為了福來,胖嬸也沒有開口。

不僅沒有開口為簫大勇求情,甚至還主動在公堂上揭露他和王春花兩人有染,求主薄重判。

主薄大人痛恨這種人,又給簫大勇加了三百里的流放之路。

為此,簫大勇那邊的親戚都過來鬧。

簫大勇罪名屬實,他們家人的名聲也因此會被連累。

然而,胖嬸依舊不改心意,甚至選擇帶著福來徹底離開梧桐村,如今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其實胖嬸的選擇,也在意料之中。

簫祁摟著蘇向暖,目視遠方:

“當眾之下,自己的丈夫為了別的女子對她肆意羞辱,不免讓人覺得,十幾年來的付出不過是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