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明白,只是李兄,不知公主殿下所患何病,病情如何?”周楚點點頭,然後一臉緊張的問道。

他這副模樣,又刨根問底,不由得讓李秀寧有些詫異,但也只得擺擺手:“賢弟放心,公主只是舊傷復發,並無大礙,將養一段時日就會痊癒。”

“李兄,不可大意呀,還是速速去中原關中尋名醫替公主珍治吧!”周楚見她這般輕飄飄,就更加著急了。

“區區小傷而已,公主沒那麼金貴,哪裡需這般勞師動眾,就不勞賢弟操心了。”

“李兄,不是小弟說你,公主與你情同姐妹,你怎能如此疏忽大意?

這樣吧,小弟也略懂岐黃之術,尤其擅長外傷,要不李兄帶小弟去看看公主的傷勢?”

他估計那平陽公主竟然是舊傷復發,多半是因為傷口處理不當,感染所致。

自己前陣子剛好釀造蒸餾了一些烈酒,若再將包紮的布做消毒處理,時時守護,加上草藥,說不定就能挽救公主性命。

一旦平陽公主挺過這一劫,今後他周某人的日子,那絕對是舒爽無比,別說柴紹,就是李二要收拾他,都得顧慮一下自己妹妹的感受。

雖然從未見過那位公主的面,但周楚也看得出來,那位公主也確實挺器重他的。

不然就不會向自己的父皇索要美人,賞賜給他,更不會破例冊封。

原本見他這般關心,李秀寧還有些感動,甚至生出了一絲愧疚不該騙他,可當周楚說出要去給公主看病,頓時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是變著花的,想去見公主。

於是調笑道:“呵呵,看賢弟這般緊張著急,莫不是還當真想做公主的入幕之賓,或者是駙馬?”

“李姑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說笑?”

周楚急的是團團轉,見她這副模樣,頓時惱怒道。

“好了,那不說笑了,咱們還是去看戰馬吧!”李秀寧被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擺擺手。

“馬兒在那裡不會跑,不會死,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公主的病情吧,事不宜遲,現在我就隨你前去…”

周楚說著就抓起她的手,準備朝外走去,他決定先檢查一下公主的傷勢。

誰曾想李秀寧卻是臉一板,將他的手甩開:“賢弟,你莫要再胡鬧了,都跟你說了,公主不是不想見你,而是病了不方便見,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李姑娘,我怎麼會不信?”

“我是千信萬信,還是快走吧,只要能將公主的傷治好,別說兩千匹馬,就是牛羊皮革都送於姑娘,小弟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皮!”

周楚是欲哭無淚,說著又去拉她的手,李秀寧卻是直接閃身,然後坐到了邊上的椅子上,沉聲道:“賢弟這般胡攪蠻纏,莫非是想抵賴,不想將戰馬交與我?”

“李姑娘,難道在你眼中,公主的安危還比不上那兩千匹馬嗎?”

周楚恨不得上去給她兩下,殊不知平陽公主此刻同樣恨不得給他兩下。

上次他裝病,自己想要給他尋醫者,他拒絕後,自己也未再說什麼,可這次輪到自己,他卻這般糾纏不清,當真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