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待家奴退出大帳後,柴紹是在也忍不住,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几案上,雙目赤紅,五官扭曲的都快擠到了一起。

“賤人!”

“周楚,本公子不將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他本還不信那些謠言,因為秀寧的性子,他還是瞭解一些的。

可從打探到的情況,以及秀寧白天的反應來看,那些謠言八成是真的。

家奴聽見裡面的動靜,也是哀嘆一句,他知道,自家公子可能是大唐最憋屈的一位世家公子了。

雖然與公主成婚已有七年,卻形同路人,至今連手都沒碰過,加上時不時又傳出公主的風流韻事,是受盡了天下人嘲笑,想要休妻又不敢,真真是憋屈無比。

短短數日,齊王李元吉與駙馬柴紹,抵達雲內的事就傳開了。

這讓苦平陽公主久矣的本地豪強大戶,紛紛行動了起來,每日拜訪李元吉的各家家主,簡直絡繹不絕。

李元吉倒也禮賢下士,今日去這家赴宴,明日去那家吃酒,什麼珍玩珠寶,寶馬美女,那是來者不拒。

與之相比,柴紹就要低調的多,一直窩在軍營,不是沒人巴結,而是根本就沒臉去赴宴。

而讓這位大唐駙馬,沒臉去赴宴的罪魁禍首,同樣窩在堡中瑟瑟發抖,連酒樓的事都全部甩給了黃家,沒心思在管。

“郎君不必擔心,那柴駙馬肯定不敢亂來的,公主也不會讓他傷害郎君的!”

小青見自家郎君整日坐立不安,只得不斷的安慰,數次都差點沒忍住想要告訴他實情。

“公主與他終究是夫妻,又豈會向著我一外人?唉!謠言當真害死人呀!”

周楚擺擺手,嘆了口氣道。

他可是聽說了,那柴紹足足帶了兩千唐軍,這幾日也時常有不明武士窺視莊堡,讓他是寢食難安。

“郎君,就算公主不管,不是還有小姐嗎?”

“別跟我提她!”

“當日口口聲聲說不懼那柴紹,牛皮差點吹上天,可現在倒好,那柴紹真的來了,立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楚一臉憤恨的道,他就知道那妞靠不住。

如今都快到十二月份了,再過兩月那平陽公主怕不是就要消香玉隕,屆時那柴紹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帶兵踏平周家堡,將他碎屍萬段。

畢竟這種事兒,自古到今,就沒哪個男人受得了,無論真假,那都是寧殺錯,莫放過。

所以很想找那妞打探一下訊息,順便借她口提醒一下那平陽公主,誰知最需要她的時候,那妞竟連面都不漏了,真真是急得死人。

“郎君誤會了,其實小姐與齊王殿下和駙馬都是舊識,肯定是因為要敘舊,這才沒空來。”

小青只得苦笑一下解釋道。

她知道,公主不是不想來,也不是不敢來,而是不想讓駙馬太過難堪。

“哦,你家小姐與駙馬也認識?關係如何?”

“只是見過幾面,絕對比不上郎君。”小青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

周楚聞言,勉強鬆了口氣,如今他能依仗的就是那妞了,不過想到那妞有賣他的前科,於是又問道:“那你家小姐與齊王關係如何?”

“郎君難道想讓小姐代為引薦?”小青張著小嘴,一副下巴要驚掉的樣。

“不錯!”

周楚點點頭,那柴紹與李二關係密切,而齊王李元吉又和太子穿一條褲子,兩人必定面和心不合。

若能巴上李元吉,暫時也就不懼那柴紹了,至於以後的事兒,現在他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