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舟彷彿沒有看到眾人的眼光,他在距離眾人十丈處站定,然後抱拳作揖道:

“鄙人西洲木衣宗項北舟見過諸位!”

所有人都在看著項北舟,但沒有一人說話,這讓項北舟如芒在背只覺得尷尬無比。

伊然見眾人都沒有開口的想法,只得抱拳回應道:

“東洲洛天宗伊然!”

項北舟在聽到洛天宗三個字時,眼中突然爆發出一縷光彩,然後無比激動地說道:

“伊兄,我能不能認為,洛天宗也準備對抗帝朝了嗎?”

就在話音落下之際,項北舟就已經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可他轉念一想,他的所作所為大概早就被對方看在了眼裡,他的實力又根本不是對手,那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好在伊然也不糾結這般言語,當即回答道:

“這隻代表我的個人立場!”

項北舟掩蓋住失望的情緒,繼續說道:

“五年之期已過,我們大概需要等王境大門再度開啟的時候才能出去了,不知道伊兄可有什麼打算?”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當項北舟的問題幾乎是得寸進尺的時候,蔡鐵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項北舟是吧?你算什麼東西?”

“別說我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洶湧的內勁帶起狂風如潮水般拍向項北舟,讓後者的臉色無比難看。

“這位兄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項北舟抵擋著蔡鐵寒的氣勢不解地問道。

蔡鐵寒看著一臉無辜的項北舟,胸中的怒火更加旺盛起來:

“你的兄弟把命託付給你,你就把他們當成復仇的工具嗎?”

聽到蔡鐵寒的質問,項北舟的神色也變得肅穆起來:

“你不懂我們的仇恨,就沒有隨意批判的權力,之所以還活著的是我,也只是因為我的潛力更大,還有更多的機會給帝朝帶來威脅!”

“今日,我能借他們三人之力重傷一位太上長老,那麼他日我就能集五人、十人之力徹底斬殺一位太上長老。”

“而且,我也有自信踏入皇階,等到那個時候才是我能真正放開手腳,才能大展光彩!”

蔡鐵寒一身寒意狂湧,可面對項北舟的大義凜然卻無法反駁。

他其實也很清楚,他雖然看不慣項北舟的行徑,卻並不代表項北舟就一定是錯的。

若不是有那份仇恨的支撐,辛博三人也根本不會這麼不顧生死!

只是知曉歸知曉卻不意味著蔡鐵寒會認可。

蔡鐵寒依舊冷聲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項北舟看著和自己針鋒相對的蔡鐵寒,最終直接將其躍過看向了伊然。

“即便道不同,可我們的目標卻是一致的,難道就不能聯手共商大事嗎?”

項北舟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伊然,大有不得到答覆不罷休的架勢。

伊然看著目光堅定的項北舟,搖頭道:

“道不同自然就沒什麼好共商的,而且我們的目標也從不是顛覆帝朝的統治!”

項北舟的目光驚疑不定起來,可正當他還想繼續詢問些什麼的時候,恐怖的戰鬥波動突然從壁壘的另一邊傳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