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和客卿看著桌上的烈酒,卻不敢痛飲,六人淺酌不過喝去一罈,其他鏢師更是滴酒未沾。

看著謝掌櫃離去的背影,三位當家向其抱拳:“有勞謝掌櫃照拂了。”

三人心裡也有數,在座的那些客人或許心懷不軌的。

謝掌櫃那幾句看似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實際上也為他們龍鳴鏢局震懾宵小,在同福客棧內,任何人不準對龍鳴鏢局動手。

那些年輕鏢師,看到掌櫃唯獨跟自己當家寒暄,全然不理會其他客人,倍感有臉面,臉上沾沾自喜。

那個還未凝聚內勁的少年,在一旁都沒有資格落座,看著那些師兄們的自傲表情,也為鏢局感到高興。

可是在看到幾位當家的嚴肅表情,不禁問道身旁同樣沒有資格落座的馬伕,為何師兄們和師傅們為何反應不一樣。

年老馬伕摸著灰白散亂的鬍鬚,輕輕說道:“這就不懂了吧。人怕出名豬怕壯,悶聲才能發大財。江湖上越是出名,越是活不長久。”

“那個掌櫃都說了,整整八車貨物,同福客棧內禁止出手。你以為他是好心呢,還是歹意呢?”

青年摸著腦袋,臉上苦澀,委屈說道:“可是那些掌櫃還送酒給當家的呢,看起來應該是個好人啊!”

邋遢老人一臉無語,傷腦筋地說道:“如果都被你看出他的壞心思,那這客棧還如何開得下去?”

這是少年第一次出鏢,心中對於整個所謂的江湖都充滿好奇,也有善意。

用完餐之後,各有心思的人都離開去回到房間。

太陽西落客棧的影子被拉得越來越長。

雖然客棧的名聲在外,可誰也不敢保證真的萬無一失,沒人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個口頭承諾上。

註定會有不少人睡得難安。

出乎預料的是整夜都是格外得安靜,三位當家最後都淺淺地睡了過去。

翌日天剛矇矇亮鏢師們就開始準備清水乾糧即刻上路,價格低廉的清水乾糧到了這個地方身價突然就翻了好幾倍。

第一次出門少年立馬變得激動,就差破口大罵黑店了。

一壺清水就要了他一個月的月錢,雖然這錢不用他出,但是也讓他心痛無比。

整夜盤坐在床榻之上收斂心神的伊然,在看到昨日一起用餐的幾個俠客,眼睛突然變了顏色,確也沒有聲張。

這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透著詭異,甚至是貪婪,彷彿自己變成了可口的美味,比起固鎮殭屍看向鮮血的眼神還要來的瘋狂。

只不過這幾人的實力過於不值一提,因此也讓伊然選擇靜觀其變。

又走了兩日約莫著距離望北城已有三百里路,突然有一騎從北而來,嘴裡大喊:“前方壯士可是龍鳴鏢局?止步,止步!”

突如其來的一騎,還知道他們鏢局的名號,瞬間讓年輕鏢師們緊張起來。

畢竟一般人哪有馬能騎,而且此人那著急模樣,一看便有大事。

林四方揮揮手讓車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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