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陸盱和陸浩便要去上早朝了,臨行前,陸盱看向陸垚,詢問陸垚是否有什麼想讓自己關注的事情。

陸垚卻是直接表示,希望陸盱叮囑自己的好友陳晨、潘文、折克行,今天晚上都不要忘了來家中做客。

陸盱聽到此言,倒是少有的笑了笑。是阿,陸垚剛剛經歷了十分嚴格的科舉考試,就算之後有再重要的事情要忙,這兩天,應該也應該休息休息才對。

陸盱正要出門,陸垚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他。

“下了早朝之後,麻煩爹你告訴韓大人還有韓文遠,說是我一會兒去韓家拜訪他們,希望他們下了朝就回家。”

陸垚之所以會這麼說,是擔心等下朝之後,韓永合與韓文遠會到訓練場上去觀看訓練,而這兩個人若是不在家,陸垚直接去韓府,恐怕也是見不到韓韞玉的,所以這才想起來跟陸盱說一聲。

陸盱一聽,於是說道:“你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去跟他說麼?”

陸垚點點頭。陸盱接著說道:“若是有什麼話,我可以幫你轉達,或者,等下了朝,我陪你一起去一下韓府也可以。”

“這件事情,只能我自己說,事關粗覺大賽,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韓伯父。”陸垚這麼一說,陸盱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了過來,看來陸垚今天是要去韓府說些重要的事情,於是他也就答應了下來。

陸盱離開後過了一會兒,棠溪這邊回來了,他此時已經去過了蘇軾蘇轍的住處,還有開封府,回來的路上,去買了一些禮品,這些都是一會兒要帶到韓家去的。

當然,陸垚也沒閒著,他心中清楚,就算自己帶著這麼多東西,恐怕想要見到韓韞玉,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自己只好又做了酸梅湯,還有紅燒肉,到時候一併帶去才好。

一番忙活下來,等陸盱和陸浩回府之後,陸垚立刻找到了父親。陸盱表示,自己已經把話告訴給韓永合了。

“韓文遠今天去了訓練場觀看訓練不在府上,不過我想,這個時候,韓永合應該已經回到府中了。”

陸垚點點頭,又問道:“對了父親,你告訴他說我有事情跟他商量的時候,韓伯父是什麼反應?”

陸盱一聽,想了想,說道:“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不過以我這麼多年對韓永合的瞭解,他的確是有心事,又或者,他已經想到你要找他了。”

“嗯,原來是這樣。”陸垚若有所思的說道。

“之前更換隊員的事情,我看差不多就得了。不管怎麼說,你要記住,咱們家現在已經跟韓家訂立了婚約,所以你跟他說話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些比較好。”陸盱叮囑了一句陸垚。

“放心吧,父親,我心中有數。”陸垚應了一聲,接著就叫來棠溪,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說起來,這可是陸垚自從閉關到科舉考試結束後,第一次外出,陸垚自己也覺得有些不習慣了,若是換了之前,現在自己應該還是在自己房間裡看書呢吧。

因為帶的東西比較多,陸垚這次並沒有選擇步行,而是坐了馬車。棠溪的身份因為得到了提升,現在跟陸垚一起出來的時候,是可以跟著陸垚一起坐在車裡的,而開車的馬伕自然就換成了其他的下人。

“這幾天……”陸垚坐在車裡,剛想著問問棠溪,自己閉關的時候,韓家的人可來詢問過自己的情況,後來想到棠溪這幾日也一直在外城,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陸垚說話的聲音比較小,所以棠溪也沒聽清,反倒是過了一會兒,棠溪主動開口說道:“公子,咱們今天去韓府,是要做什麼呢?”

陸垚淡淡地說道:“我此次去韓府,跟之前幾次的意義完全不同,主要為了兩件事情,其一,就是韓家隊伍換人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情,棠溪確實是不知情,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拜訪完了曹府和韓府,去到外城了,為此,還在曹府捱了曹佾一頓數落,後來,棠溪才聽其他人說起關於文遠隊換人的事情。

“要說這件事,他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不過公子,韓大人馬上要成為你的岳丈了,所以我覺得說話的時候,還是注意一點要好。”

陸垚一聽這話,笑了下,說道:“我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告訴我怎麼跟他說話了,韓永合,跟他說話的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棠溪自知失言,於是低下頭去。

陸垚繼續說道:“這其二,是為了見韓韞玉一面。”

棠溪抬起頭來,說道:“嗯,說起來,公子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韓韞玉了,之前因為閉關和科舉考試的事情,一直沒有見到韓家小姐。不知公子這次是不是寫了新的《石頭記》的篇章帶給韓家小姐?”

陸垚搖搖頭,說道:“我就是想看看,我沒帶去的時候,她會是什麼反應,只有如此,才能試出她的心意。”

韓府。

韓永合下了早朝,本來想要去訓練場上觀戰,而卻是在路上唄陸盱攔了下來,表示說陸垚科舉考試結束,一會兒要去府上拜訪自己。韓永合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陸垚這次來,是要對自己說些什麼。對此,陸盱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陸盱還是告訴韓永合,其實陸垚對於文遠隊換人的這件事情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所以更多的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既然人家都上門找自己了,自己肯定不能不見,畢竟這陸垚科舉考試結束也算是一件大事,自己也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陸垚了。於是,韓永合讓兒子韓文遠先行去到訓練場上,自己則是立刻回到了家中,他先是吩咐下人去到樊樓點上一些好的酒菜過來,自己這邊,則是更衣過後,坐在正廳之中,等待陸垚的到來。

雖說韓永合現在身為尚書,但是對於陸垚此番的到來,其實他心裡是沒底的。之前,陸垚不管對於自己更換隊員的事情做出什麼樣的回應,那都是沒有跟自己見面的情況下。這次,如果陸垚真的是以新蹴鞠大賽舉辦者的身份來興師問罪的話,自己要怎麼回答?將責任都推到韓文遠身上?自己肯定做不出來。

看來,要想一些其他的辦法安慰陸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