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個隊伍呢?其中,陸垚剛剛幫助陳晨確定了草根隊的隊標。其實一開始,陸垚覺得,這草根隊的隊標還是比較難設計的,而且按照陳晨的性格和智商,他肯定是想不出什麼來。本來陸垚是有打算給陳晨好好設計一個符合草根隊隊伍氣質的圖案來作為他們的隊標的。然而,誰知道還沒等陸垚說出自己的想法,卻是從陳晨口中先一步得知,這傢伙竟然想要放棄隊長的職務。這可把陸垚給氣的不行,要知道,如果說其他草根隊的隊員陸垚還沒怎麼細看的話,這陳晨可是陸垚經過了全方面的考察過後,才最終確定讓他成為隊長的。

作為一個隊伍的隊長,最重要的就是承擔壓力和責任,再就是,調節隊內的氣氛,如果作為隊長每天都垂頭喪氣的話,那這個隊伍肯定不會在比賽中走得長遠。

陸垚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十分有擔當的陳晨,竟然首先打起了退堂鼓,竟然會因為幾個隊員發揮不好,因為在訓練中覺得自己沒有皇天隊的實力強,而主動提出辭職?

十分生氣的陸垚,自然是給了陳晨好一通痛罵,終於讓陳晨醒悟了過來。陸垚自然知道,陳晨這邊是很有壓力的,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第一輪對手是皇天隊,沒有人認為他們會獲得勝利,外界的壓力自然很大。而第二方面,就是因為他隊長的身份,再加上,陳晨是陸垚親自選出來的人,陳晨自然不想讓陸垚丟臉。

可是陸垚看來,沒有壓力,也就沒有成長,這都是陳晨在成長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事情,而且,陸垚對於陳晨還是給予了厚望的,本來陸垚是打算,等到這次蹴鞠大賽結束,陳晨有了一波成長之後,將對內的事物都交給陳晨來打理的,所以,必須要在這次比賽的過程當中,給他以磨練。

只不過,因為陳晨的這一套說辭,讓陸垚變得心煩意亂,所以在陳晨問起關於隊標圖案的時候,陸垚也就打消了弄個花裡胡哨的圖案出來的想法,倒不如直接和其他那三個象形圖案一樣,弄一個十分簡單粗暴的圖案,反倒是能特別直接體現出這個草根隊伍的特質。

平民隊伍,誰說就不能戰勝皇家的蹴鞠隊伍?希望透過這次的痛罵,能夠讓陳晨真正醒悟過來。

陳晨離開後,陸垚這邊見時間還早,於是也頗有興致的來到了陸浩還有許氏的房間之中,想要看看許氏這邊和陸盱還有陸浩彙報的情況怎麼樣。

剛進到房間內,就聽到了陸盱的笑聲傳來。

陸垚十分驚訝,要知道,就連他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父親笑得這麼開心。

“若真是如你所說,還真能省下一大筆錢呢?”陸盱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此時的許氏正站在邊上,陸垚看得出來,她是十分開心的,只不過在陸盱面前,她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看到陸垚進來了,正在桌子上剛剛負責謄寫許氏說話的大哥陸浩連忙起身,轉過身來看向陸垚,說道:“為兄錯怪你了,沒想到你大嫂她真的是理財方面的天才,不得不說,你看人的眼光真準。”

陸垚笑了笑,說道:“不是我眼光準,是大嫂的確厲害。”

接著,陸垚給許氏使了一個眼色,之前二人就商量過,雖說陸盱和陸浩對於許氏說的這些辦法都十分認可,可是陸府的錢財,不管大大小小的支出收入,其實真正都掌握在言氏的手裡,就連陸盱想要用錢的時候,還要跟言氏申請。別的不說,前幾天陸垚就看到陸盱為了請一些大臣們喝酒而向言氏開口要錢,不過最後倒是被拒絕了,弄得陸盱十分沒有面子,最後還是陸垚從酒中仙拿了一些酒,送到了這些大人的府上去。

許氏會意,看向陸盱和陸浩,說道:“只是,這方法好是好,只是不知道娘她會不會同意,畢竟之前我看賬本的時候,就已經被她訓斥過了。”

這事之前只有陸垚一個人知道,就連陸浩,許氏都沒有告訴,今天聽到許氏這麼說,陸垚立刻開始接話,問道:“竟然有這種事,怪我了,當時就不應該讓你管理錢莊。”

隨後,二人一唱一和,將言氏不允許許氏碰賬本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前不敢說,是因為許氏其實沒有太大的把握,做出一番成績來,而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提出來的方法得到了陸盱和陸浩的大加讚賞,此時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趁機將陸盱和陸浩都拉到自己這邊,一家人都同意的話,言氏自然也就不能說什麼。

陸盱和陸浩一聽,陸盱立刻說道:“你娘她有些時候犯起倔來確實是這樣,不過陸府上下的錢財都是她在打理,一直做的也還不錯。”

陸浩這邊自然是站在自己老婆立場上說話了,陸浩說道:“爹,要我說,如果內人她真的能用這個方法省錢的話,為何不試上一試,等娘真正看到了結果的時候,自然也就知道她的能力了。”

陸盱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兒媳,這件事情就交給我,我去跟她說,讓她將陸府上下的錢財交給你打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你就用你的方法讓她看看效果,到時候真的有效果的話,以後咱們府上就推行你的辦法,如何。”

許氏連忙點頭對陸盱表示感謝。

陸垚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這一切的結果都在他的預料之內。只不過,陸垚也沒想到,許氏確實在這方面是個天才。

而後,一家人到了午飯的時間,陸垚本想著自己下廚做菜,不過陸盱表示今天應該會有很多人來找陸垚商量關於刺繡圖案的事情,所以就讓福伯去樊樓點回來了菜餚,一家人簡單吃了點。

其實陸垚有些沒想到,到了午飯的時候,就只有第一天訓練的那四個隊伍來找自己研究圖案的事情。

按理來說,雖然曹家還有韓琦的隊伍是今天上午進行訓練的,不過其實作為帶頭人的曹誘和韓琦大可不必跟著訓練全程,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離開宮裡了。

難道說實他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畫師來作畫?還是說根本沒有想出來這圖案該用哪個?陸垚仔細想想,覺得不太可能,這兩個隊伍,一個是皇親國戚,那要找一個畫師還不容易,錢財方面自然也是不差的。而韓琦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就衝著他樞密使的身份,想要找人作畫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要說這兩個隊伍想不出來圖案,也不太可能,從這兩個隊伍的隊名上很簡單就能明白,雄獅隊、蒼鷹隊,應該是最好弄圖案的兩個隊伍了。

陸垚看了看時間,現在,這下午兩個隊伍應該都已經訓練上了,會不會是他們想要留在宮裡看看這兩個隊伍訓練的情況?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這最後兩支訓練的隊伍當中,有韓家的隊伍。而以曹國舅還有韓永合水火不容的性格來說,留在那裡看對方笑話也是完全可能發生的事情。

說起這下午最後訓練的兩個隊伍,陸垚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是的,他又想到了自己給張茂才的隊伍取得那個十分惡搞的隊名,旺財隊。陸垚想著,如果張茂才找自己設計隊標就好了,自己肯定給他弄一個沙皮狗的造型當隊標,那樣一定十分搞笑。

等了許久,這下午竟然是沒有一個人造訪,陸垚本來是在正廳中等待的,想著給他們幾個隊伍解決完問題之後,自己就準備閉關了。可是誰知,這一等,竟然等了一下午,眼看著天都要黑了,陸垚心說難道這些人是不來了麼?

就在這時,棠溪走過來對陸垚說道:“公子,那四支隊伍的帶頭人都來了,曹佾、曹誘、韓永合、韓文遠、張茂才,還有韓琦大人。”

果然,這四支隊伍的帶頭人是一起來的,看來他們今天真的是跟了全程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