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都堵成這樣還怎麼進得去,陸垚只能從後門偷偷進了酒樓。

門外的人群看到陸垚來了停止了喊聲,他們知道這家店是陸家開的,他們可不敢去陸府家鬧,只能來到酒樓來鬧。

陸垚朝著人群中拱手說道:“大家新年好,些許小事而已何必鬧得這麼大呢,既然大家不喜歡我們賣酒贈香皂和蠟燭這件事情,那我們酒樓以後就不再贈送了,只賣酒你們看如何?”

人群中有些人急了,他們要賣的就是香皂和蠟燭,現在陸垚將他們取消了可怎麼行呢。

陸家酒樓的香皂洗澡洗衣服都能用,家裡的婦人用得愛不釋手,現在不讓賣了回到家老婆還不得翻臉。

還有蠟燭也是。

陸家酒樓的蠟燭燒起來沒有煙,而且燃燒出來的光要比油燈亮上幾倍,一般房中要放十幾盞油燈,現在用四根蠟燭就可以了。

現在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點蠟燭,再讓他們去點油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蠟燭雖然不要錢,可是酒貴啊,每消費一次贈送一根蠟燭或者一塊香皂,有些人為了多得一些,每天要來酒樓買好幾次酒,最便宜的酒也要一貫錢一罈,家中的酒都擺了十多壇了,便是過年喝也夠了,可偏偏蠟燭不禁用啊,蠟燭用完了酒還沒有喝掉,總不能為了蠟燭再去買酒吧,這樣酒只會越積攢越多。

今日就是因為幾人買酒排隊,談論到了這個事情,才發現都是因為這個問題,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抗議。

抗議人群的領頭人喊道:“陸縣子這香皂和蠟燭可不能取消啊!”

陸垚故作疑惑地說道:“之前不是你們還在喊著賣酒送蠟燭不妥嗎?我現在正好是應了你們的需求,怎麼你們又反悔了。我這送贈品不對,不送贈品也不對,裡外我都不是人啊!”

那人拱手說道:“我等知道陸縣子賣酒送贈品乃是好意,可是我們現在家中餘酒很多,缺的是香皂和蠟燭,現在想要獲得蠟燭香皂就必須得買酒才行,但是我等只想購買蠟燭和香皂,酒是想著喝完再買。”

陸垚回答道:“蠟燭在汴梁城中多是買的,你們去那裡購買即可,香皂亦有皂角可以代替,畢竟我們開的是酒樓並不是賣蠟燭和香皂的地方,還請大家體諒。”

人群中有個脾氣躁的人喊道:“陸縣子我等就是要買你家的蠟燭和香皂,旁人家的沒有你家的好用,我婆娘都說這東西定是貴人家用的東西,沒想到家中也用到了,現在就讓我出來買呢,如果我買不回去這年怕是要過不了了。”

“陸縣子,你就單獨賣給我們吧,我們也知道你家的東西好,就算比旁人家的貴一些我們也買。”眾人齊聲喊道。

油燈的費用可比蠟燭的費用高多了,不買旁人家的蠟燭是因為他們家的蠟燭雖然沒有煙,卻氣味難聞,有些人實在受不了那個味道才一直點的油燈,而陸家的蠟燭又無煙又沒有味道可以說是上上之選。

陸垚嘆息道:“既然大家都願意如此,我也不好拒絕,不過我在這裡有個問題,你們平時點油燈一盞幾何?旁人家的蠟燭又作價幾何?”

領頭人說道:“平時每盞油燈需要十文錢,能點十天左右,旁人的家的蠟燭五文一根,能點三天。而陸家的蠟燭能點四天。”

陸垚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說,酒樓所贈蠟燭賣六文一根最為合適咯。”

眾人點頭,“理應這個價格。”

陸垚又說道:“但是我不賣這個價格。”

眾人心中一驚,難道是要比這個價格高不成。

領頭人喊道:“陸縣子,最高只能八文錢一根,不能再多了。”

陸垚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文,陸家蠟燭只賣三文錢,但是一天供應不多隻能買四百根,等到我們釀酒的工廠完工之後,你們想賣多少都可以。而香皂則要貴一些,三十文一塊。”

三文,眾人紛紛議論,沒想到這麼便宜。

陸垚內心笑道,香皂才是最費錢的那個,蠟燭只是邊角料,一點成本都不需要,他買三文就掙三文,其他家的蠟燭賣五文估計連兩文都掙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