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遠還沒說完就聽見韓永合拍桌而起,勃然大怒,“豈有此理,那陸垚小兒也敢誆騙老夫,以後陸垚剛進入我韓府的門,就令下人們將他亂打出去。”

這飯可以不吃,但是氣不能嚥下。

“父親,你先聽我說完。”韓文遠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韓永合反應這麼大。

“你繼續說,再怎麼我也不會再讓陸垚來韓府。”韓永合儼然還在氣頭上。

韓文遠感嘆自己父親是個急性子,等會有他後悔的時候。

韓文遠繼續說道:“今日清晨曹國舅將陸浩扛回了陸府,應該是陸浩沒有阻止了這次與曹家的約定,曹國舅還帶著曹菡一起去的。”

“什麼?曹佾還帶著他女兒一起去的?我以後必定和陸盱這個老賊斷絕來往。”韓永合要是一個武將早就操刀上門了。

連女兒都帶去了,這事九分是要成,他韓永合能受得了這份氣?

“父親,你先聽我說完。”韓文遠真的有點累了,為什麼不能聽他說完再發表言論呢,這般打斷真的好嗎?

“你說?”

韓文遠快速地說道:“曹國舅他們去陸府的時候就沒有找到陸二郎,原來是陸垚在很早的時候就跑了,跑到了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到正午的時候,曹菡在朱雀門等到了回來的陸二郎,還和他大打出手,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最後是曹菡騎馬而走,這才作罷。就是這樣。”

說的太快有些口渴,韓文遠喝了一口茶水。

韓永合怒氣全消,嘴角還帶著笑意,“這陸垚還真是機靈,知道不能見到曹家人,便跑了,跑的真是恰到好處啊!而且陸垚和曹菡兩人生出了仇怨,兩人想要在一起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遠兒你便想個理由讓陸垚明天來府中一趟。”

“父親,你剛才不是說,如果陸二郎上門,就將他給打出府去嗎?”

韓永合對著韓文遠狠狠瞪眼,“那氣頭上的話能相信嗎?”

韓文遠點點頭,以後要是韓永合生氣說的話,他一概都不信。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韓文遠說話時看向了韓韞玉。

韓韞玉注意到兄長的目光,低下了頭,讀過陸垚的詩詞之後,就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能作出這般詩詞的人,一定不是壞人吧!

而且他的廚藝好好,好想吃。

“不行,拿你妹妹做由頭肯定不行,你怎麼能不顧你妹妹的名聲,我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放。”韓永合一口否決,一切關於韓韞玉的事情,免談。

“父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韓文遠大喊冤枉,“這幾日不是出現幾首好詞嘛。我以詩會為理由,叫這一首作詞的人上門一敘,那陸二郎不就是這幾人之一嗎?這樣就是不提陸二郎名字,也能將他請來,到時候詩會散去,我再以吃飯為名將陸垚單獨留下,以我們韓陸兩家以前的關係,留陸二郎吃一頓飯不過分吧。”

“當真好計,妙絕,就按遠兒你說的這麼辦。”韓永合立即拍板,一想到昨天的飯菜,口水差點都要流下來。

“先將就的吃一點飽腹,明天我們都有大吃一頓。”

汴梁大戶人家中的好菜好飯,從今天開始就成了韓永合口中的將就吃一點。

當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