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十貫錢能在青樓幹什麼?門都進不去吧。

胖子露出邪笑,說道:“陸伯父可是戶部侍郎,你不會是沒有錢吧?”

“那都是朝廷的錢,和我又沒有半分的關係。你要再這麼說,我會告你誹謗。”

胖子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道歉道:“是我失言,為了賠罪,今天的錢我出了。”

陸垚有興趣地坐到了胖子的身邊,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權當是我這個做弟弟的給陸兄接風洗塵了。”

陸垚看著胖子的臉說道:“你很上道啊,不過我看你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錢。”

“就憑這個今天晚上你就不用花上一文錢。”胖子將一張紙拍在了陸垚的面前。

上面寫著一首,看上去還算有那樣的一首詞。

“我不信?”陸垚搖頭說道。

“陸兄你可知道我這首詞花了多少錢買的?足足兩百貫,可心疼死我了。”胖子嘆息道。

“你不會是被騙了吧。”陸垚雖然自己不會寫詞,不過經歷過那麼多年的義務教育,千古名詞不知道看過多少,至少鑑賞能力是有一些的。

他將這首詞細細看完覺得不值這個價。

“但是姐兒們都喜歡這些啊,這一首詞在姐兒的眼裡都不止五百貫,倒是我們賺了。”胖子肉痛的表情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痴笑,他買過這麼多的詞,當數這首詞最好。

“能值這麼多錢,那還去什麼青樓?直接將這首詞給賣了多好,這麼多錢幹什麼不好,非得去玩姐兒嗎?”陸垚現在可知道一貫在現在值多少錢了。

一文相當於後世的一塊錢,那一貫雖說沒有整整一千文,那最少也有八百文左右啊。

那五百貫是多少?整整四十萬,什麼姐兒這麼貴,難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胖子用著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陸垚,“陸兄你變了,以往都是你拉著我去的,現在輪到我請客,倒是你不想去了。”

陸垚陷入了猶豫,倒不是他不想去,屬實是有點太貴了點,他也想看看古代的青樓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

他抬頭看著一副冤大頭模樣的胖子,問道:“你說這汴梁有沒有便宜點的青樓?”

“這春香樓本就不貴啊!如果我們二人能做出一首好詞來,也就是花個水酒錢。但是我們兩個不會啊,不然我們這兩來,不是除了買詞就是買詞啊。”

陸垚可是後世的穿越者,想要好詞那不是手到擒來,這文抄公別人做的他也能做的。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春香樓啊!”陸垚拉著一頭霧水的胖子,衝出了房間。

“詞沒拿啊!”胖子大聲呼喊道,這可是今天的花費,詞沒帶那還怎麼在姐兒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陸垚轉頭就衝進房間將那首詞揣進了懷中,等會再找個冤大頭將詞給賣了。

汴水河畔空蕩蕩的前院大廳之中,只有兩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裡面。

店內的小廝給他們上完一壺酒和幾碟小菜之後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垚喝下一碗酒水,差點沒吐出來,抱怨道:“這也能叫酒,味道淡也就不說了,還有點酸,這叫人怎麼喝?”

胖子嚇得連忙起身,“陸兄可不能這麼說,春香樓的酒在汴梁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你這話要是被旁人傳了去,可就是沒人再買酒給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