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著陸夫人問道:“娘,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陸夫人白了陸垚一眼,“還能是誰?不就是被你退婚的韓家女兒。”

“哦,我的天啦,爹孃,這個婚我不退了行不行,我這就回去找韓伯父讓他將這兩份文書給撕了,我們兩家重歸秦晉之好。”

陸盱差點怒氣攻心,拎著陸垚的耳朵就往外走,“你這臭小子,別在這裡給老夫丟人現眼。”

韓韞玉在那裡看了一眼陸垚之後便徑直離去,而陸垚上下打量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厭惡。

她旁邊的侍女說道:“好在婚約是退了,陸二郎那一副紈絝的樣子,小姐若是嫁過去準是受苦。”

“他縱使萬般不好,也不容我韓府亂嚼舌頭。”說完之後韓韞玉便提前離去。

“是!”侍女會低著頭跟在韓韞玉的身後。

大堂之內所有人都已經離去,只留下韓永合一人。

這時他才注意到旁邊的側桌上擺著一副棋盤。

棋盤上黑龍壓得白龍無法喘氣,只一步白龍便能化為齏粉。

“好深厚的棋藝。”

“堯叔。” 韓永合喊道。

不一會韓府管家便走了進來,“老爺。”

“不知道何人來我韓府對弈?這棋局甚是精彩。”

“下棋的正是大郎和陸家二郎。”堯叔答道。

“遠兒?”

難道是遠兒的棋藝又增加了一大步,韓永合撫摸著鬍鬚思索。

“快將遠兒喊到大堂來。”

不多時,韓文遠便匆匆趕來,“不知道父親喊我有什麼事情?”

“哈哈哈!”韓永合朗聲笑道:“我兒棋藝更勝一籌,也算是喜事一件啊!”

韓文遠慍色地看著棋盤,羞愧地說道:“這執黑之人並不是我,而是陸二郎,如果不是我急於去找父親,下一手我便會敗下陣來。”

“陸垚?”韓永合深深凝視著棋盤,觀棋如觀人,這黑子深諳兵法,肅殺之氣繁盛,每一步棋都恰如天算,絕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能下出來的棋局。

“遠兒,你與陸二郎對弈過一局,對此人有什麼看法?”韓永合問道。

韓文遠思索了片刻之後回道:“我與二郎對弈之時,他閒庭若步,落子果決,心神於棋局之上不足一二,絕不是泛泛之輩。”

“不是泛泛之輩那就是另有其心嘍!”韓永合越想越覺得今天退親這件事情不對勁。

既然陸垚不是紈絝子弟,那麼說他們韓家的主觀意識全都錯了。

“你可知道陸家最近和哪家走得比較近?”韓永合問道。

“好像近日陸浩和曹評交往甚密。”

韓永合雙拳捏得煞白,重重的錘砸在了桌上,冷笑道:“原來是攀上了高枝,陸盱陸青叔你到底是下的一盤好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