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事先做人……忠臣出自孝子之門……”

“沒錯!”

牙子陳嘀咕了兩三遍,然後嚴肅的再行一禮;

“受教了。”

細緻試探著牙子陳的張乘風很滿意,他不要什麼經天緯地的人才,更不需要機智狡猾的鬼才,他有自己的理念,他有一套自己的選人手段。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滿口謊話,巧言令色之輩,張乘風是絕對不會用的。

即便你有通天徹地之能,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張乘風也不敢使用,因為那種人最喜歡做的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送給你最致命的一刀。

“我看你的面相,你入牙市這個行當裡也吃了無數的苦頭,才有今天吧?”

對於張乘風能看透人心,和斷定他人一切的本事,牙子陳已經不震驚了,畢竟人家將來是要幹大事兒的,會些常人不會的手段也是正常,反之如果和農民莊戶一個模樣,那才不正常。

“是啊,郎君神機妙算,母親去的時候我還小,記不住事情,從我父親去了之後,我還沒有成男,那些事情我記得很清楚。

因為家中沒有成男,官府就收了我家的土地,然後我就成了乞討兒,有時候給別人家做點小活,混口飯不至於餓死,在後來去了米糧行市做苦力,才沒有餓死街頭。

後來遇到了家師收我為徒,教授我牙市裡的手段,可那時候我還是個年輕人,說話沒人信的,

一年也做不好幾次買賣,家師又經常有事外出,所以那時候……才吃盡了苦頭,一直等到師父他老人家定居了下來,我才不至於餓肚子,才在師父的親自指點下,成長了起來,箇中的心酸太多,都記不清了。”

“還好令師尊回來帶你了。”

“是啊。”

“令師尊以前經常趕腳?”

牙子陳並沒有及時回答,而是看了看屋裡的六鐵蛋,劉三娘,劉黑牛。”

“無妨,他們是我的心腹,一切都不用揹他們的,何況說些家常話,又不是什麼國之重器之事。”

低著頭伺候在身邊的劉三娘聽了這話立馬驕傲的抬起頭,鐵蛋黑牛都是這樣的表現,作為大王最忠心,最放心的重臣,他們很是自豪的。

牙子陳點了點頭,心裡琢磨著既然要跟著人家混了,乾脆一擼到底,把話挑明瞭說出來,以後也不用引起麻煩。

“郎君的三個隨從都是心腹,這個我是知道的,然,我要說的事情,卻有些麻煩,所以才猶豫了一下。”

張承風笑著點了點頭;

“我能猜到的,你所謂的麻煩,和難言之隱必定是令師尊之前的營生不為當今王上所容,所以先生有些顧慮,其實不用想太多的,真要是大家沒有繼續打交道的必要,也說不到這些個事情上去,盡說無妨!”

張乘風雖然沒有公開說過一句半句,要接納牙子陳的肯定話,但是話裡話外都給牙子陳無限的可能,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