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乘風被老太太帥開了兩手,捂著嘴巴偷樂;

“多睡一會兒沒壞處嗎大母……”

張乘風笑著笑著不說話了,眼睛瞪得老大,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因為老太太爬在床上又掏出了之前給兒媳婦看過的那個包裹。

老太太得意的炫耀著手裡沉甸甸的包袱;

“怎麼樣娃子?見識過這些東西沒有?看清楚嘍,大母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金子銀子,市面上可看不到的。”

“大……大……母……您這麼……多金……子都是哪裡來的……”

張乘風開始結巴了,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老太太竟然藏著這麼多好東西,看上去光金磚金條就有幾十個,還不說那些銀錠!銀豆子!

“這些算什麼稀罕東西了?左右不過幾千貫罷啦!”

老太太不屑一顧的收起來包裹,再從新藏到土榻下頭。

張乘風兩個眼睛都開始冒火了,二話不說上去就把老太太的兩條腿搭起來,不停的揉捏著,一臉拍馬屁的笑容;

“真沒想到,大母您居然如此厲害。佩服佩服呀,哪個大母您剛才說什麼來著?您出身名門功勳之戶?”

“廢話,老身可是這附近三百里內唯一的功勳之女,為何這一輩子都沒有人來招惹大母的麻煩?就是這個原因了,誰也不敢來欺負我的。”

“那個……不對呀大母?”

“你這猢猻,有什麼不對的?你去問問你阿孃,再去問問莊子裡的老少爺們兒,老身說瞎話沒有?以前的縣公來上任第一家就是來咱們這裡看望的,難道還有假了?”

“不是啊,大母,孫子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孫子說的是,您這麼厲害的出身為何還嫁給我阿公這個種地的?”

“哎呀!大母饒命啊!”

老太太拿柺杖敲了好幾下張乘風的頭,敲的是梆梆直響,把張乘風打的兩隻手不停的揉搓著小腦袋瓜子。

“敲死你個猢猻貨,數典忘宗的東西,你都不知道自家祖宗的事情嗎?你阿公當年可是一縣之首官,雖然咱們劉家沒落了好多代,至少你阿公還是個官身,怎麼給你說成個種地的了?

也就你老爹這個沒出息的,成天就知道種地,種地,他種一輩子地,也是個成不了氣候的東西,所以老身才不待見他的,但凡他有點出息,老身的孃家就能把他抬起來許多高的身份裡。”

“啊?我阿公還當過縣公?”

“廢話!當了一輩子的,可不是無能之輩,更不是無名之輩,你這鱉孫,你老爹就沒有把祖宗的事情給你說道清楚明白?”

“這個,沒有,或許老爹想著等我長大了再告訴我祖宗的厲害吧。”

“那個……大母,孫子還有個疑惑之處……”

“還有什麼疑惑的?不就是想問問老身這些家當從哪裡來的嗎?就你這個小腦袋瓜子,老身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