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正。”

王鐵牛今年十八歲,是張乘風手下負責管理哨兵探子的隊長,做事認真負責嚴謹無比,平時話不多,觀察事情的時候非常仔細,是東邊大王莊的人,28血衛之一。

王鐵牛長了個心眼,和身邊的手下分成兩個小隊,兩個人守住莊子南頭的必經之路,自己帶著親生兄弟,躲在不遠處一條小路上。

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任何動靜,蚊蟲把埋伏的少年們咬了許多疙瘩,但是沒有人亂動,別看張乘風的手下已經有一千多人了,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次一些的根本進不來這一千多人的圈子。

畢竟方圓小百里地方很大的,孩童少年就有幾千個,既然有了足夠的基礎人數,張乘風當然要挑選一下的。

鐵牛輕輕的撓了撓被蚊子咬的地方,眼睛還是四下檢視,忽然一動不動,因為他聽見了馬蹄聲,很小的馬蹄聲,鐵牛,順著聲音看過去。

聲音是從自己把手的小路上傳過來的,來人應該在拐彎處外頭,至少也在小半個村子以外的距離。

鐵牛二話不說立馬學起了蟲子叫,只叫了一聲就停止下來,然後等待賊人的出現。

儘管是夜裡,蟲子也會叫的,所以出來放哨的人必須仔細分辨,鐵牛隊正的叫聲大家都很熟悉,天天都在一塊兒玩耍的。

土雞負責的也是鐵牛方向的南邊,聽到隊正的叫聲傳訊,二話不說跟了一聲,張承風聽得清楚明白,正在兄長劉大的院子裡檢查的他立刻扭頭看向黑夜裡;

“大兄賊人來了。”

老實巴交的劉大緊緊的抓住自己最喜歡的夥伴分到手裡快兩個月的鐵朔,天天就知道下地幹活的劉大,練就了一身的肌肉,力氣非常大,他最喜歡這個小阿弟,因為人家聰明還會說話,小阿弟一直是劉大的自豪和驕傲。

“嗯,我知道了,我一會兒會保護好你的阿弟。”

“嗯,你們都操點心啊,這可是真刀真槍的買賣。”

“是大王。”

臨出院子的張乘風又叮囑了一遍,

這才帶著二十個甲冑離開。

村子南頭的小路上,十三個人鬼鬼祟祟趁著夜色摸了進來,十三個人都牽著馬,行動起來聲音卻很小,跟定是馬蹄上包裹著衣裳啥的,王鐵牛一邊在心裡這樣想著,一邊狠叫了一聲,又輕輕的叫了三聲。

這是他一個多時辰前和大家約定好的,狠叫一聲代表十個人,輕輕的代表一個人,叫聲傳出去,立馬被莊子裡的土雞學了一遍。

賊人越來越近了,終於穿過王鐵牛把手的地盤,兩人爬在莊稼地裡一動不動,手裡的鐵朔抓的更緊了。

鐵牛知道所有人都想立功,因為大王今夜說了,扎死一個賊人,手裡的鐵朔就是自己的了,可以拿回家裡,永遠是自己的,鐵牛渴望能擁有一把,他很想要這種訓練使用了兩個月的寶貝。

已經走進莊子裡的賊人們沒有在意,剛才的叫聲和這會兒真正的蟲子叫有啥區別,輕車熟路的往白天打聽好又認準了的村子西頭趕過去,

包裹了粗布的馬都栓在村子南頭,十三個人都是一個想法,今夜的行動手到擒來,肯定和以前打劫的那些富貴人家一樣,都是嚇得屁滾尿流,然後給自己這些大爺們乖乖的拿出來銀錢絹帛。

距離目標三座新房越來越近了,領頭的刀疤臉嘴角勾起了弧度,不停的打著手勢,十三個人一塊兒朝著張乘風老宅門口的低矮土牆跑過去。

刀疤臉很聰明,他白天就問清楚了,這家有錢人夫妻倆就住在這個老宅裡,最近這家人隔三差五的去縣上買換東西,還連蓋三座屋宅,說沒錢傻子都不相信。

這三個新房子都是他們三個兒子住的鐵定沒有什麼油水,去了也是白忙活一場,家產絕對在這個老宅裡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