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白突然轉身,她跨步跳下舞臺,丟下所有人衝進了席凡的屋子。

一直在舞臺旁的陸遠也立馬跟了上去,在路過席凡身邊的時候他喊道:“把所有村民都疏散,我們在這裡就不要讓他們靠近!”

席凡不敢有疑,他立馬招呼著村民離開,老胡也大手一揮將舞臺全部抹去,靈溪村前的空地又變成了往常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等老胡回到房子,蔡白的情緒已經平穩,但她卻怎麼說都不肯將兜帽摘下了。

老胡嘆了口氣,“心病難治啊,慢慢來吧。”

在陸遠哄著蔡白把兜帽取下來的時候,老胡正對著跟席凡要來的一張大毯子比劃,他要重新做一張飛毯。

之前的飛毯被風玉堂廢掉,而陸遠和蔡白現在都做不到御劍飛行,老胡只能加緊重新做一張飛毯,他可不信風玉堂會真的放過他,不早點走的話一定會被風玉堂給找到!

一餐午飯加上陸遠的軟磨硬泡,蔡白終於把兜帽給取了下來。

得閒的陸遠帶著蔡白在老胡的身邊觀摩。

“老胡啊,你的通天籙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會?難道你們的師門有什麼弟子出師必須殺掉師父這樣的變態規矩?”陸遠好奇地問道。

畫完一個符文的老胡抬手把靠近的陸遠撥開,嫌他擋了自己的光。

“你從那聽到的訊息?還弟子出師必須殺掉師父,這種東西誰敢教?又有誰敢學?”

陸遠摸了摸頭,在地球的小說裡和在仙界的話本里,很多一脈單傳的宗門不都有這種狠辣的規矩嘛。

“會通天籙的人不是我們不想教,而是有天賦的人太少。我的師父一輩子都在尋找有天賦的人來讓我們通天籙這一派開枝散葉,但可惜他就只找到了我,而我也已經找了30多年了,但一個也沒碰到。”老胡邊畫符邊說道,看來他對於找徒弟這件事已經看淡了。

“誒,老胡,你看我有天賦嗎?”陸遠躍躍欲試道。

老胡撇了陸遠一眼,搖了搖頭,“你不行。”

被直接否定的陸遠頓時不服氣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老胡無奈地停下了靈紋筆,“好,我讓你死心!”

說著,老胡從旁邊拿過一張紙,一筆畫出了一個複雜的符頭。

“這是通天籙裡最常用的一個符頭,你現在一筆把它畫出來。”

老胡畫的符頭複雜到了極點,陸遠連他在哪裡下筆的都找不到,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也沒什麼難的嘛!”

一番操作後,陸遠停下了筆。

同樣停筆的老胡湊近了說道:“畫完了?我來看看。”

老胡剛動,陸遠就立馬把自己畫的那一坨黑線收了起來,“沒,沒畫完!”

看到陸遠的動作,老胡就知道是什麼結果了,“呵!現在服了吧。”

說完老胡就又投入到了製作飛毯的工作中去,而陸遠則拉上一直在旁邊瞪著大眼睛旁觀的蔡白。

“來,白菜,照著這個畫。”陸遠把筆遞給蔡白,指著老胡畫的符頭說道。

五六歲的孩子大多都喜歡寫寫畫畫什麼的,現在的蔡白也不例外,她笑著抓住了畫筆,然後以一個十分標準的握筆手勢開始了臨摹符頭。

在蔡白畫符的途中,陸遠就被震驚了,雖然還沒完成,但在筆桿遊動間他就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種渾然天成的勢了。

等蔡白停下畫筆,陸遠已經目瞪口呆了,這跟老胡畫的完全一模一樣,甚至連其中蘊含的神與勢都相差無幾。

陸遠拿著蔡白畫的符頭轉過身對老胡說道:“老胡,這就是你要的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