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給我整個高臺,我不想殺了!”

陸遠踹倒一片人後對陳程說道。

陳程在揮劍的同時跺了一下腳,一個十幾米高的土臺從陸遠的腳下升起,將他帶到了安全的空中。

文茵控制著兩把長劍劃出了一個劍圈,將周圍的人都逼到了圈外,說道:“陳師兄,我也要!”

陳程又是一跺腳,另一個高臺在文茵的腳下升起。

肖灑這時也殺累了,他雙手朝下張開了手掌,兩股強大的火焰瞬間從他的手中噴出,肖灑也藉著反衝的力量來到了陸遠的高臺上。

陸遠讚歎道:“厲害啊,肖師兄!這麼快就能將火玩得這麼熟練了!”

肖灑撩了下頭髮,“那當然!修道天才可不是白叫的。”

接著他對陳程說道:“陳程,你不上來嗎?這些人就留給那個行屍自己慢慢殺嘛!”

陳程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邪修是怎麼殺都殺不夠的!”

時間過了許久,陳程的劍都砍鈍了,徐福身邊的屍體也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築起了京觀。

徐福就站在屍山的頂上,渾身浴血!他的手在慢慢向上抬,像是要抓住些什麼東西,他的腦袋也隨著手臂的向上而抬起。

就在這一刻,遮擋著太陽的雲朵被風趕跑,陽光似水般灑下,但因為山谷的地形,徐福的腦袋依舊埋在了陰影裡,只有他那沾滿鮮血的手在陽光中反射著妖豔的光芒。

因為這恰好的陽光,本應十分恐怖的畫面竟然有了種詭異的美感。

這時也終於沒有萬劫的人再向前衝了,剩下的人都跪在了山谷的兩邊,乞求著徐福他們的饒恕。

但陳程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一根根升起的土錐將跪著的人們釘死在了牆壁上。

文茵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跳下高臺對陳程說道:“陳師兄,這些人都投降了,而且對我們也沒什麼威脅,不如就放過他們吧!”

陳程的土錐沒停,徐福則從屍山上走了下來,邊走邊說道:“看來姑娘你是不太瞭解邪修啊,過來,我帶你去看看他們的地牢,看完之後你會對殘忍這個詞有一個嶄新的見解!”

陳程也不再浪費時間,他蹲下來將手放在了地上,然後一用力,無數根土錐瞬間升起,將剩下的人都插在了牆上。

他站起身來對文茵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陳程和文茵跟著徐福走進了山谷一側的洞穴,陸遠和肖灑也緊跟在後。

洞穴蜿蜒著一路向下,陸遠他們最後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密密麻麻的鐵牢裡還有一些人被關押著。

而在那些空地上還有許多張滿是束縛用具的鐵床,各種的刀具放置在床邊,鐵床周圍的地面上全是沒能洗去的暗紅血跡。

血跡多到洗都洗不去,可想而知這裡到底流過多少血!

更為恐怖的是,一個男人人此時正被綁在床上,而他的一條手臂已經被完全切開,露出了裡面的肌肉與筋脈。

雖然此時的他已經死去,但從他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切開的手臂!

徐福說道:“這只是萬劫眾多地牢中的一個,他們還有很多更殘忍、更恐怖的做法!”

“他們會為了記錄人流血身亡的時間而把活人的血管割開,讓那些人看著自己的血液流乾!他們會為了研究先天經脈的形成而找到各個時期的孕婦,將她們的孩子剖出來觀察研究!他們……”

“夠了。”

陸遠阻止了徐福繼續說下去,因為文茵已經撐不住了,她捂著嘴,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裡流了出來。

徐福看著文茵,笑得十分開心,“桀桀,萬劫的每個人都死不足惜,因為無數的冤魂正等著他們呢!”

陳程也冷著臉說道:“沒錯,目睹了一切卻還留在這裡的連人都稱不上!我們沒有資格替慘死的人原諒他們,任何對這群畜生的憐憫都是對逝者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