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閣主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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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夜亦謹心情轉好,葉冰凝的心情也輕鬆了些。她倒也不懼回京,而且她其實還挺想回去的,作為百毒閣閣主,長時間把事情全都丟給下面的人好像也不大合適。但是在邊疆每天和夜亦謹膩在一起也很好,就是太容易引人墮落。
葉冰凝發現自己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修習毒醫之術了,每天只管吃吃睡睡然後和夜亦謹出去玩,小日子過得實在滋潤。
可是玩物喪志啊,葉冰凝看向正在批摺子的夜亦謹,深感自己這些天確實懶散得不像樣。她心虛地撓了撓頭,想著既然要回京,便順便帶些邊疆才有的珍稀草藥毒物回去吧。
葉冰凝不客氣地從夜亦謹桌子上扯過來一張空白的宣紙,拿了枝毛筆蘸了點墨水,便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她原先只想帶幾樣在邊疆比較珍稀的東西回去,但寫著寫著她又覺得,來都來了,多帶點京城不好買的藥材回去也不虧,到時候還能拓展拓展百毒閣的業務,兩頭賺多好呀!
就這麼說服了自己之後,葉冰凝越寫越來勁,漸漸有了筆走龍蛇之勢,夜亦謹都被她的認真所吸引,忍不住湊過來看她在寫什麼。
一大張宣紙已經被秀致的小楷填得滿滿當當,下筆之人還在鍥而不捨地往下擠著字。
“烏靈子,烏靈藤各一百株?玄青石二十斤?!藍菸草、藍煙花各五斤?”
夜亦謹越看越心驚,一整張紙寫滿了各種毒草、藥材,後面跟著的分量還都不小,他頓時起了好奇心:“凝兒,你買這麼多草藥幹什麼?”
葉冰凝差點就脫口而出一句:“當然是給閣裡進進貨。”了,幸好她及時剎住,換了種說法:“買回去給手下還有弟子什麼的發一發,讓他們精進一下煉藥製毒的手藝。這些東西在京城可難尋呢!還貴,這裡多便宜。”
到時候讓段巖寒段月書他們一路小心點運回去,能省一大大大筆錢,雖然他們百毒閣不缺錢,但是也不會嫌銀子多呀!而且這些東西能對他們的生意有不小的幫助,這筆買賣絕對不會虧。
葉冰凝喜滋滋地露出了個笑容,倒讓夜亦謹又提起了對她背後勢力的好奇心。
夜亦謹其實早就對她那支私兵好奇不已,原先他只以為葉冰凝的手下只是武力強悍,如今看來在製毒一道也頗有建樹。
他納罕道:“你手下的人竟都會煉藥製毒麼?”他是知道葉冰凝的徒弟、侍衛都是擅毒擅醫的人才,但是葉冰凝手下還有不少的人,難不成個個都是如此麼?
那這支力量可太可怕了。
葉冰凝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輕輕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不錯。”看到夜亦謹有些驚訝又疑惑的眼神後,她反應過來 ,她還沒和夜亦謹說過她百毒閣閣主的身份,夜亦謹知道她手底下有一股不小的力量,但一直都以為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私兵而已。
但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尋常人家養的私兵,誰還會讓他們學毒術還專門買藥材給他們用啊!更別提夜亦謹這樣多智近妖的人了,要是他真有心查,只怕自己也藏不住多久。
葉冰凝頓時發起了愁,要不要和夜亦謹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呢。她不禁想到之前她易了容和夜亦謹碰面做交易的事情,當時覺得逗夜亦謹很好笑,現在想想實在是太尷尬了。她想象不到當夜亦謹知道了對面坐著坑自己錢的人是她時會是什麼反應。
葉冰凝腳趾都緊緊地蜷縮起來,一定不能讓夜亦謹知道自己是百毒閣閣主,既然他已經以為是私兵,那乾脆就讓他一直以為是私兵好了!
她方才的面色一直陰晴不定,夜亦謹皺著眉,知道葉冰凝又不老實瞞著他了,最後葉冰凝好似想通了一般,竟直直地朝他看了過來。
葉冰凝真誠得不能再真誠地道:“王爺,你應該不會覺得我奇怪吧。我讓自己的屬下全都學會製毒解毒,也是為了他們好啊!江湖險惡,不多點防身之術怎麼能安然生存下去呢?而且,花錢讓我的手下們學這個,很貴的!”
她此刻肉痛的表情倒不是假的,因為要培養一名毒師真的很貴,而且這名毒師說不定還是個只進不出的敗家子!百毒閣其實能這麼有錢,以前靠毒王,現在靠她,真的不是說笑的。畢竟葉冰凝鍊出來的毒和解藥有價無市,不知真相的夜亦謹不知道佔了多少便宜呢!
這麼想著,葉冰凝心裡對於隱瞞夜亦謹的愧疚就少了許多,果然有實力才有底氣,以後夜亦謹要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要和她鬧的話,葉冰凝就要用自己打過的白工來裝可憐,一定百發百中!
夜亦謹被葉冰凝的說辭堵得說不出話,只能無奈又寵溺地說:“要是銀子不夠,儘管問庫房要,本王的錢你可以隨便花。”
葉冰凝眼神一亮,就差把“喜悅”二字寫在臉上了。
“謝謝王爺!那我可不客氣了!”
雖然她並不缺錢,甚至可以說相當富裕,但是夜亦謹給她的任何東西她都喜歡,葉冰凝暗想,或許她也應該送夜亦謹一點東西,好讓他也開心開心。
不過……葉冰凝心道:他們大概在這裡待不了幾天了,找禮物的事情還是回了京城再安排,百毒閣的人多還能給她出出主意,屆時她一定要送一份不差於夜亦謹送給她的這些賀禮!
如夜亦謹所料,不久就來了一封聖旨,要求夜王帶著從京城帶出去的大軍回京受封賞,要求一月之內必須抵京。
夜亦謹表情淡漠地接了旨,強壓著心中的不悅和前來傳旨之人寒暄了兩句。那公公笑得滿臉諂媚,嘴裡不斷誇讚著夜亦謹的戰績,只是夜亦謹的耐心只有兩句話,說完了就走,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得罪人。看著夜亦謹毫不客氣的背影,那公公臉上的笑便僵住了。
這名公公本是御前的紅人,在京中受人奉承慣了,在夜亦謹處沒受到好氣,便回京在皇帝面前回稟時,添油加醋地對夜亦謹接旨的表現好一陣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