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江山鎮

兩小時後,大部隊凱旋而歸。

万俟豐照舊先回了姐姐那,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也包括他明天要離開甬城去杭域尋找真相的事情,除了父母仍然以毒人的模樣活著的訊息,他怕姐姐受不了去找他們,不如就讓姐姐他們一家以為爸媽已經不在了好點。

姐姐也是阻攔再三,說好不容易團聚,怎麼又要走了,小屁孩也很是不捨自己這個舅舅。

最後還是姐夫勸道:“這陣子小豐在城鎮裡的英雄事蹟都傳開了,小豐早已不是池中魚,註定有自己不一樣的人生和使命,我們不該再侷限他。”

姐夫對姐姐勸慰完,又轉頭對万俟豐說道:“小豐啊,我們現在一家就4個人了,你姐姐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吧。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一定是最棒的,但是你畢竟還是個孩子,我們只有你一個弟弟,你凡事都一定要最先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我們等你回來。”

說完姐夫上前抱住了自己,拍了拍万俟豐的背,之後万俟豐又和姐姐抱了抱,示意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和小屁孩又打鬧了一會就出門去營地了。

今晚的營地格外熱鬧,一改平時冷清的氛圍,所有弟兄都在佈置餐桌或是閒聊著。

見到万俟豐到來,程雲立刻上前迎接:“怎麼樣,跟平時不一樣吧?”

“是挺出乎意料的,我還以為你們這群大男人只知道站崗和巡邏。”万俟豐開玩笑道。

“你可拉倒吧,走,和兄弟們一塊去聊會,應該很快就可以吃喝了,今晚你可別想跑,不醉不歸,我們可不管你十七還是十八,只認你是兄弟,是兄弟就必須喝!”程雲推著万俟豐就朝營地中心走去。

聊了沒一會兒,就有人招呼開吃開喝了,營地裡這一團那一堆的圍著,眾人都敞開了吃喝,早已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放肆了。

万俟豐自然被安排在了主桌,和喬克力、程雲以及各隊的隊長一桌,程雲一個勁的傻笑,不敢灌自己老大,就老是灌万俟豐,好在万俟豐家裡以前爸爸就酒量好,一來二去帶著万俟豐酒量也上來了,万俟豐也跟每一位隊長,特別是喬克力都敬了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程雲這小子早就自己喝的趴下了,万俟豐也喝得差不多到頭了,頭暈暈的,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場面。

每個軍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是啊,這邊大部分也就是一群二十來歲的青年,就已經開始保家衛國,付出青春和汗水了,和他們相比,自己才剛剛開始,一定要帶著這股使命感和這段出生入死的經歷走下去。

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等万俟豐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姐姐家自己房間裡。買的是早上10點的車票,慶幸的是現在的交通還沒停運,當然万俟豐也不知道現在外界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反正甬城去杭域的車票還是正常在開售的。

收拾收拾行李,一個揹包一個拉桿箱,姐夫開車一家人送万俟豐去車站。到了車站,沒想到喬克力和程雲早已經等在那來為自己送行。

“小豐兄弟啊,你酒量怎麼這麼好,一點事沒有,我現在頭都痛得要死,要不是老大把我拎起來,我估計都醒不過來了,那就趕不上見你最後一面了。”程雲撓著頭唧唧咋咋的連珠炮輸出。

“呸呸呸,什麼最後一面,明年一定來看你們,好吧。”雖然這程雲傻乎乎的,但是相處下來反而是他跟万俟豐關係最好,可能年齡比較接近,程雲其實才剛過20歲,只是喬克力看他憨厚老實才一直留在身邊。

大傢伙又是寒暄了一會,万俟豐就和大家道別進站候車去了。這一去,什麼時候回來,半年?一年?万俟豐心裡也沒底,之後一路上又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

半年前的雷暴事件、神秘男人、陰陽以太棍、毒人等等事件串聯起來,万俟豐知道自己早已經成了局中人,即使不追究,早晚也會波及到自己甚至是身邊其他親人。還不如主動出擊,迎難而上,說不定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就能夠獲得讓自己父母恢復原狀的方法。

上車了,放好行李,靠坐在位置上,万俟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紙張上寫著這次万俟豐的目的地——杭域安全疾控中心。

沒錯,名片就是半年前那個男人留下的,讓万俟豐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去找他。之前万俟豐沒有看仔細,再次拿出這張在箱底放了半年的名片,發現在背面還有一個“雷”字的落筆,似乎是人名或是筆名之類的縮寫吧,這應該就是那個男人的某個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