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霧中噼裡啪啦的巨大聲響不斷傳出,毒靈不可謂不強大,就憑一己之力就擋下了眾人的攻擊。

要不是以太的絕對重量,万俟豐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毒靈的一擊,隨著戰鬥越來越多,強敵越來越強,万俟豐對以太的認知越來越深刻,這柄本命決器可真的是霸道,完全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線。

面對眾人的糾纏,毒靈一時半刻也是無法擺脫。但是論個體實力,任何一人都無法和毒靈抗衡,但是在群體攻擊之下竟然還是拖住了毒靈,使他發揮不出真實的能力,只能被動抵擋。

就在這時,江之夢的祭祀之雨再次降臨,這個之前帶給毒人軍團幾近毀滅的武技一施展,毒霧明顯單薄了一些,眾人的壓力一時減輕了一絲。

“該死,又是你。”到了毒靈的層次,祭祀之雨自然對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但是毒霧畢竟不是人,雖然會不斷生成,但是被祭祀之雨不斷削弱,這是一場此消彼長的漫長博弈。

毒靈的臉上不再是原來嬉耍的表情,可以看到他變得冷厲起來,明顯帶著殺意。再一次發出爪刃迎擊後,毒靈終於打算徹底使出真實力量,像風一樣的速度,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衝到了眾人的隊伍之中。

不帶任何感情的朝著人就是抓去,最近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頭抓暴了腦袋。毒靈全力一擊竟然恐怖如此,僅是一個照面就殺死了我方兩名隊員。

死者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等身邊的人反應過來,毒靈再次朝著人群攻擊而去。此時諸位已經反應過來,面對毒靈的攻擊展開防禦,離得遠的繼續發出攻擊,試圖阻攔毒靈的速度。

万俟豐和霍子超看到的是,不斷的有人被擊飛和擊退,甚至有慘叫聲不時響起,可想而知他是不可能活命了。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朝著隊伍再次衝過去。

本來兩人是打算在後面保護江之夢的,但是沒想到戰局變化如此之快,江之夢的祭祀之雨徹底激怒了對方,此時的毒靈就像狼入羊群一般,簡直可以說是屠殺,被比自己強很多的對手近身,那是多麼可怕的事啊。

兩人再次配合的迎向毒靈,毒靈似乎是在之前兩人的本命決器之下吃了虧,此時停下了攻擊其他人的動作,朝著兩人奮力攻擊而來,速度之快更超剛才。

万俟豐再次施展出了兩儀棍法,以太以千變萬化的招式不斷地與毒靈正面招呼著,兩儀棍法不愧是青階武技,這是原來小成境強者才能學習的武技,要不是林雷大哥有私藏,万俟豐可買不起。

施展著兩儀棍法的万俟豐,棍影如梭,虛實難測,輕重緩急,不斷變化這以太的重量,一時輕如鴻毛一擊而退,一時重如山嶽強勢而下。

而霍子超更是如万俟豐的影子一般,早已施展出了暗之嘆息,在毒靈攻擊時無暇照顧的地方,精準強勢刺出封鎖者長槍。這可是殤者決器榜排名十九的本命決器,鋒利程度無堅不摧,毒靈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強悍到可以不在任何防禦之下硬抗它的全力一擊。

近身戰下,万俟豐兩人憑藉本命決器的優勢硬是將毒靈拖住了。毒靈知道決不可再這樣下去,一旦祭祀之雨衝散毒霧,這些人雖然打不過自己,但是逃跑還是可以的,當然得是眼前這兩個傢伙斷後。

其實這兩個入門級的傢伙本身並沒有那麼強,但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配合簡直是太過討厭了,優劣勢互補,再加上那兩柄強勢的決器,任何一柄自己都不敢用肉體去承受啊。

想到這裡,毒靈不再戀戰,再次強勢逼退兩人,毒靈快速後移。然後眾人看到,毒靈身上紫光亮起,身體膨脹了足足一倍,已經跟毒人三代目差不多了。

身上湧現出了紫色光帶流轉,手中爪鉤也是變大了一倍之多,如鷹爪般鋒利。突然,爪鉤消失,毒靈雙手合十,緩緩離掌,兩掌之中一團紫色光團呈現,並且在不斷變大,天地間的波動突然變得強烈,毒霧都無風自動起來。變得如同漩渦般轉動起來,祭祀之雨完全被席捲,一股反噬之力湧上江之夢胸口,一口腥甜噴出,江之夢直接坐倒在地上。

霍子超最先看到,就欲衝過來江之夢這邊,江之夢一個不的手勢招出:“我只是剛才被反噬了一下,我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江之夢的話,霍子超才沒有衝出,而是回過身繼續站在了万俟豐身後。

江之夢和霍子超的互動,万俟豐自然也是聽到了,見江之夢沒事,万俟豐才沒有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迎接毒靈的這一擊。

都靈的攻擊並沒有很久,其實也就眨眼的一兩秒功夫就形成了。

“劇毒冷息。”

毒靈的雙掌朝著眾人推出,一股可怕的氣息傳來,陰冷至極。紫色冷息一道道落在眾人之中,大家紛紛防禦起來。

万俟豐抬起以太,在身前旋轉起來,重重棍影形成防禦罩,而霍子超直接隱入万俟豐的影子中。

剛一接觸,万俟豐就感受到這一擊的威力是多麼巨大,只是一接觸就強勢的被不斷逼退,而劇毒冷息似乎源源不斷一般,不斷襲來。

不擅長防禦的人一旦沾上劇毒冷息,立刻感覺到深入骨髓的陰寒,然後沾染處劇烈的疼痛起來,只見沾染處的面板和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腐蝕,沒錯,劇毒冷息除了擁有劇毒,還帶有腐蝕力。在場的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立刻手起刀落,削除沾染部位,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有的已經失去了手或腳,場面一度反轉過來,己方徹底落入下風。

毒靈不愧是毒靈,越階戰鬥哪有這麼容易,連万俟豐都一時掙脫不了,這次遇到的敵人絕對是自己遇到過的最強的一個,甚至幾近讓自己失去了抵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