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羿被羅衝一腳踹到了牆根,然後又趕緊跪在地上趴好,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而羅衝則是氣的在原地轉圈,但是事已至此,光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自己必須幫他們把屁股擦乾淨,不然這一次就虧大了。

羅衝寒著臉瞥了下牆角的金羿,心中已經給這個人判了死刑,把自己交待的任務辦成這樣,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居然隱瞞使團的訊息,他已經沒資格再擔任金吾衛的指揮使了。

雖然羅衝非常捨不得殺人,畢竟對於漢部落來說,每一個勞動力都是寶貴的,但是唯獨金羿不能活,怪只怪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金吾衛這個情報機構絕不能被他洩露出去。

想到了這裡,羅衝突然衝著外面大喝一聲,“來人。”

噔噔噔噔——

門外頓時傳來一陣腳踏樓梯的聲音,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穿著紅色官袍的小吏。

“見過首領。”兩名小吏拱手行禮道。

“把這個金羿拉下去,斬首。”羅衝面無表情的冷道。

兩名小吏一聽,互相對視了一眼,見到對方的眼中全是懵逼之色,而角落裡的金羿一聽不幹了,首領這是要殺自己啊,連忙膝行到羅衝的腳邊哭喊饒命。

“首領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首領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下次一定把貨款要回來,首領饒了我吧......”

“廢物,你還想有下次?”

羅衝不耐煩又是一腳踢過去,只聽咚的一聲,金羿的後腦勺一下撞在茶案上,直接暈了過去,一旁的兩名小吏還是第一次見到首領發那麼大的火,嚇得也是不敢說話。

“你們倆聾了嗎?還是想和他一起死?還不把他拖出去砍了?”羅衝再次怒吼道。

“是,是。”兩個小吏不敢再發愣,立刻上前拖著金羿的兩個胳膊就往外拉,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停了一下,其中一個人小心的問道。

“首,首領,怎麼砍?”

羅衝聽到這愚蠢的問題,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念在他們也確實沒幹過這種砍腦袋的活兒,所以就強壓著火氣說道。

“拉到官署樓的後面,用刀砍,砍他的脖子,記得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再聽到他說話,也別讓他嚇到前面學校的孩子。”

兩個小吏嚇得一激靈,連應一聲都忘了,匆忙把暈過去的金羿拖下了樓,一直拉到了大樓後面的街上,還找了抹布堵住他的嘴,引得街對面的百姓紛紛駐足觀看,也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

兩人把金羿捆了手腳,往街邊一放,出了大樓被冷風這麼一吹,頓時又醒了過來,結果卻發現自己被塞住了嘴巴,手腳也被捆住,想起剛才首領的命令,頓時嚇得他魂不附體,開始嗚嗚的掙扎了起來。

“老實點,等死吧你,首領都罵你是廢物了,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首領的事。”其中一名小吏也踹了金羿一腳,但是金羿聽到這人讓自己等死,又繼續掙扎起來。

“兄弟,沒刀啊,怎麼砍,首領還在上面看著呢。”

“這,要不你先看著他,我去前院門房借把刀來?”另一名小吏仰頭一看,果然發現首領正在五樓的視窗注視著這裡,連忙建議道。

“那還等什麼,快去快去。”

於是其中一人連忙又跑去了官署樓的前門,找門前守衛借了腰刀又跑了回來,然後另一人拿過刀發了發狠,一咬牙,拔出長刀就往金羿的脖子上招呼,卻沒想到這傢伙就地一滾,居然躲了過去......

街對面的百姓一看這架勢,好傢伙,這是要殺人啊!而且這人還是從官署大樓里拉出來的,首領還在上面看著,顯然是首領讓殺的,也不知道這人犯了什麼錯。

其中一些女人見到自家的小孩也跑來湊熱鬧,連忙把孩子抱回了家,只剩下一些農閒在家的男人還在圍觀。

“你行不行啊,你再不砍死他,首領就該砍咱們倆了,把刀給我,我來砍。”

旁邊的那個小吏看不下去了,搶過了腰刀一腳將金羿踹倒在地,又踩著他的後背不讓他動彈,掄刀就往金羿的後脖子上招呼,結果這一下就把腦袋砍下來了,還連帶著把地面切出一道刀痕,濺了自己一身的血。

周圍的百姓一看還真把人砍了,頓時就溜了,雖說都是打過獵的,但是打獵和殺同類還是有區別的,尤其是這種直接把腦袋剁下來的殺法,確實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