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衝想要儲存食物,那就需要工具,可是放眼這整個部落,現在真是窮的啥也沒有了,那些成年的族人因為需要到外面採集食物,所以工具,獸皮等資源都是優先配給,像羅衝這具身體一樣才剛剛十歲的少年,都還在光著屁股呢。

到了晚上,所有的小孩子都只能擠在一個大草堆裡抱團取暖,把整個身子都用草埋起來,但是還不能離火塘太近,不然就可能醒不過來了。

在這個部落裡,想獲得優先的物資分配,一般要到十二三歲,長到一米六左右成年的時候,而這個身高的標準,就是長老的那根破木頭手杖。

現在還未成年,手上沒有任何資源,羅衝只能思考用什麼方法,才能最簡單最高效的弄到食物,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會跟著他們啃樹根。

就在羅衝思索的時候,遠處的叢林邊緣,頂著綠色羽毛冠的大鬍子首領,帶著兩個圍著獸皮的大老爺們兒,拎著被砸得頭破血流的死山貓向山洞走來,一邊走一邊嘿嘿傻笑,那是一隻又像貓又像豹子的貓科動物,應該是早期的猞猁吧,羅衝也不認識,看起來不算大,應該有十幾斤肉的樣子。

這群傻老爺們兒是那麼容易滿足,打到一隻山貓都能高興半天,就按他們這收集食物的速度,還不知道今年冬天又要餓死幾個人。

首領走到山洞口,把死貓交給一個留守山洞的女人,讓她把食物剝皮,把肉切好風乾,然後轉頭又盯上了羅衝的腳腕。

經過高溫防毒的傷口已經拔幹,四周略微有些紅腫,那是有炎症的表現。

首領看羅衝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著把攥在手裡的一株草遞給羅衝,讓他把草嚼碎了塗在傷口上。

羅衝當時都驚呆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首領遞給他的,正是一株蒲公英啊,他是怎麼知道蒲公英外敷可以消炎的,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些原始人的智慧啊。

要知道這種簡單的治療方式,也是羅衝在部隊裡學習野外生存的時候學到的,平常的普通人只知道蒲公英可以吃,是一種野菜,可它別的功效和用法卻沒有多少人瞭解。

得到蒲公英的羅衝如獲至寶,趕緊塞在嘴裡嚼碎了塗在傷口上,不管它的藥效怎麼樣,但有藥總比沒藥強吧,羅衝現在可不想放棄治療,他覺得自己還有搶救的價值。

首領見羅衝聽話的照做了,很是高興,這個小子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昨天還想著這小子可能活不成了,沒想到今天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可是他哪裡知道,在這個熟悉的身體內,已經住進了另一個陌生的靈魂。

首領安排好眾人的工作,就轉身走了,他們還要抓緊時間收集食物,畢竟時間不等人啊。

羅衝的時間也很緊,他也要儲存過冬的食物,現在比較容易獲取的肉食應該是魚才對,但是這個部落的人不吃魚。

其實離山洞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就有一條小河,大概八九米寬,也是部落日常用水的水源,但是他們都很怕水,畢竟他們又不會游泳,以前也淹死過幾個人,所以他們從來沒想過從水中獲取食物。

而且他們也沒有捕魚的工具,平時狩獵的工具就是木棍,骨棒,或者石頭,石刀,也就是磨的比較鋒利的石片,連個矛都沒有,魚叉就更不用提了,所以沒吃過魚也是有原因的。

羅衝現在就想著怎麼捕魚,工具那是不存在的,他現在手裡只有那塊用來割傷口的石刀,還有一條三四米長的蛇皮,就是昨天咬在他腿上的那條蛇,就是那條毒蛇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咬死的,要不然羅衝也不會穿越到他身上。

昨天晚上大家把那條蛇吃了,蛇皮就留給了羅衝,這玩意那麼薄,也沒法做衣服,首領就慷慨的給了羅衝,算是他被蛇咬的安慰品吧。

“真是窮的尿血,啥玩意都沒有,說好的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撿呢,狗沒有就算了,告訴我裝備去哪撿也行啊。”

羅衝暗罵一句,起身把蛇皮纏在屁股上,圍成一個三角兜襠布的樣子,兩頭在腰裡一系,就出發撿裝備去了。

他想的捕魚計劃是編一個筐來撈魚,畢竟按那條河的大小,還有這原始的生態環境,也從來沒有人捕撈過,裡面的魚應該很多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