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一直是如此。

如果沒有之前沒有看到這三具屍體,他還可能熱血瘋狂點。但他此時腦子裡只有一片清明,一種自我保護摒除了情感的冷靜。

胸腔的出憋氣的窒息感越強烈,陳默面上的神情就越發的冷靜,就好像此時被水草纏上近乎捆綁起來的人不是他一般。疼痛被另一股感覺覆蓋了過去,眼睛慢慢瀰漫上淡淡的紅色。

完全沒有一點點掙扎,也沒有一絲慌張,就那麼呆在原地,動作不急不緩的伸手解起了纏上四肢的水草。就好像這種死局,對他來說只是益智的動手遊戲一般。

水草:……

&nmp,你能尊重下我嗎?我謝謝你啊!

一時間水草也沒有了動靜,也沒辦法有動靜。不動,不掙扎,水草連纏上去纏緊的理由也沒有。

又不是真的玄幻,水草有自我意識能控制軀幹了。

……

而在外界,或者說是冰面上面。

“陳默!”

“小學弟!!”

劇組的嘉賓們都在衝著湖面下面呼喊著。

“小學弟怎麼還不上來,這都好一會兒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他怎麼突然又下去了,人不都救上來了嗎?這大冷天的,在冰水裡面凍這麼久會生病的!”

“鐵打的身子骨,也不能這麼熬啊!”

“哇——!”

“嘔——”

這在這時,之前被救上來的攝影師,在幾個工作人員按壓救助下,將嗆在腹腔裡的水吐出來了。在好友的攙扶下,緩緩的背靠好友的膝蓋撐起了身子。

“太好了,太好了!人醒了!”

被救上來的攝影師意識稍稍清醒一些些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抬手想要說些什麼,眼底全是慌張和驚恐的神色,好像是看到了極為驚恐的畫面,瞳孔急促顫抖著,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眾人還以為他是被落水嚇著了,忙拍著他後輩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安全了。”

“不是……咳咳咳……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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