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解出來了!居然真的解出來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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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計算好我們認,但你畫這三維演示圖是怎麼回事?你丫以為你是電腦嗎?講個題你還把這玩意兒繪製出來了……雖然說學術界的繪圖機會不少,見過徒手畫圓的,見過徒手畫資料分析圖的,但你丫的這徒手畫函式的三維演示影象是不是過分了點。
你以為你自己是印表機嗎?還是你就是個機器人?
瞧這圖畫的,尼瑪透視都有,這小透視線畫的,尼瑪還兩點透視,三點透視?最離譜的是,所有的資料居然都能在一一對應的在座標軸上對應上……
你那手不是手對吧?你那是吞了計算機了,不然怎麼會一點差錯誤差都沒有,你不手抖的嗎?!
你能解釋一下你一個搞物理研究的,為什麼一隻腳踏進了數學領域,還特麼離譜的劈叉劈到銀河系,劈到美術領域去了?上一個這麼搞的,好像還是半個世紀前的列昂納多·達·芬奇,徒手畫人體解剖圖什麼的。
雖然人家畫滿了了幾個小本本附帶文字解說的解剖圖,好吧也很變態。但是人家也沒有在這種講學的情況下,隨手來這麼一下啊。
你知道視覺衝擊力很大嗎,啊喂!?!
人家達芬奇是透過大量的解剖屍體,繪製練習才達到那種隨手繪製的程度,你丫的畫成這樣,難道也是私下裡在偷偷畫這種3d演示圖?誰會這麼幹啊?
神經病啊!
當然心中再臥了個大槽,他們此時也沒法說出口,只能看著陳默一副很習以為常,彷彿自己只是在黑板上隨手畫了個圈的隨意態度,眾人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且拳頭硬了。
如果陳默知道,一定表示自己很無辜,他不是跨界,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美術生啊。這是基本功啊,而且前段時間老師在讓他們畫建築圖,他一有時間就肝圖,臨摹個百八十張,畫了個百八十張,更復雜的空間圖他不一定能繪製出來,但是三維演示圖對他來說真的吃飯喝水一樣。
他畫建築圖畫習慣了,以至於他一看到很平豎直的線,還有三維的空間模型就手癢,腦海中看到資料下意識聯想這個演示圖,他也就下意識隨手畫了出來。想著能將他要講的資料,還有對應的規律、趨勢講明白,他就畫了出來……
好吧,這麼說,好像也是孰能生巧哈。
但是可惜陳默不知道,可能是今天講得話太多了,他又被粉塵嗆的咳嗽了兩聲,拳頭離開唇瓣,抬手指著影象,繼續講了下去。
隨著他一點點分析演講,在座的不少數學家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當輸入值為正值時,輸出值在無窮遠處下降,然後緩慢接近1;左邊的函式圖象在x軸上來回波動,它有規律地穿過橫軸,交點的函式值為0,這些點被稱為平凡零點.當輸入值為負偶數時,平凡零點會如期出現,因為每兩個連續的伯努利數就有一個是0……可以看到平凡零點都在x軸的負方向,還可以看到一些意外出現的零點,它們排列在一條直線上.這其實是zeta函式的對數圖象.這條直線和原來的數軸在處垂直。但這些零點不是平凡零點……”
青年的聲音沙啞,但是卻帶著年輕人獨有的清亮和朝氣,就像是夜晚一簇簇墜落的星星。
明明是那麼大面積的黑板,映襯下的青年甚至有些瘦削和渺小。但是就是這樣一副渺小的身軀,一次又一次的用小小的粉筆,把整個黑板鋪滿。一次,又一次,黑板變成白色茫茫的一片,再次變為黑色,再變成白色。
彷彿一本黑白的色調裡,翻頁的默畫。
攝像機記錄下,是如此的言語無法表達的震撼。
隨著青年一點點書寫,工作人員一次次擦拭,不知道多少字的覆蓋和重複。
窗外的本來正午正盛的陽光都逐漸變淡,太陽緩緩從西邊落下,餘留與地平線碰撞時,燦爛如煙火一般的豔紅,橘紅的色調與燦爛的金黃碰撞,映襯著蔚藍的天空與淺灰的雲層,都像是由內而外,綻放出了最豔麗的光彩。
太陽西沉,夜幕到來,窗外的路燈亮了,照著樹影叢叢,在地面上落下零零碎碎的影子。本來白日裡不顯的室內燈光,此時也因著夜晚的到來,潑灑了出去,照的階梯教室的窗沿上都被灑滿了白熾燈淡黃的光芒,還有窗沿打下微微傾斜卻十分秩序的影子。
說是三個小時,陳默真的從三點自己那場報告會後,一直不停地解題,講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講這麼長的時間。他將腦海中那一小會兒藉助黑板,完成在腦海中的跳躍性的思維構想,沒想到逐一工整的書寫下來會有這麼多。
但是也到了尾聲。
當陳默在最後那塊,不知道被他書寫擦拭過多少遍的黑板上,重重的按下最後一個點後。
隨著一句輕輕的“……由此可證。”時。
現場陷入了長久長久的寂靜。
陳默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連續不簡單的講了五六個小時後,他嗓子說到最後已經有些劈了。但是那彷彿柳葉落入浮水般沙啞且極輕的聲音,卻在眾人心中仿若“咚!”的一聲長響起古鐘長鳴。
仿若星河一顆顆撲簌簌的落下,眼底彷彿星河流轉,都是亮晶晶眩暈的感覺,眾人都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真的……
真的,解出來了。
居然真的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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