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此時眾人不知道,不只是他們在看,在將本來的報告廳多出來的人安排妥當,報告廳門外又來了許許多多的人,都是M大里面聽到訊息的學生,之前論壇上還沒什麼感覺,但聽到有人在解黎曼猜想,很多人都趕了過來。人越來越多,所以查理德教授只好想學校申請又撥了兩間大教室。

……

於是就在一間小教室錄製,三間大教室轉播的情形下,解題開始了。

或者不能說開始,因為在工作人員將黑板擦拭乾淨後,他就已經在一塊黑板上書寫著一些跳躍的步驟和資料,為了跟上腦子的跳躍性且快速的思維,陳默簡略的書寫一些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字母和公式。

將腦海中如同暴風雨夜,被呼嘯的狂風和震盪席捲的帶著滔天巨浪海嘯般的思維,一點點安撫歸納,最後抽絲剝繭,最終化為了平穩安定流出,有序的河渠和溪流。

直到幾間教室佈置好,轉播裝置也連結好後,現場嘈雜的環境也在查理德教授的控制下安靜了下來後,陳默的手也從那塊滿滿當當被他寫的幾乎沒有任何空隙的雜亂的字元和跳躍無任何關聯的公式的黑板上,緩緩的離開了。

之前在查理德教授調教室的時候,看陳默開始寫,還在報告廳的不少人還以為陳默已經開始解了,等著謄抄起來,有人想要跟著他的思維去想,結果看到一團亂麻。不少人都有些疑惑。

“習慣就好,這是這小子的習慣。他每次自己思索的時候都會這樣……”

梁瑞教授笑著和身邊疑惑看過來的老友說道。

“哦,我懂了,就是我們研究時那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狀態。”

“不是,不太一樣。這孩子其實是在捋思路,從來不會盲目的去做一件事情,如果一件事情說出口了,一定是在他腦海中過了千萬遍,有了明確的結果。他每次給我講自己的研究課題的時候,都是這樣。”

梁瑞教授抬頭,看著陳默放下已經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紅色粉筆後,低眸時微微上揚的嘴角,眼底微微震顫的說道。

老人微微偏頭看向梁瑞教授。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小子已經有結果了。這孩子剛剛將已經自己將證明走過了一遍了。”

“怎麼可能?這一塊黑板,怎麼可能夠寫……”黎曼猜想要是證明下來,這四塊黑板說下來也是完全不夠的。

但說到一半,老人想到了那些精簡的字元,突然一時間張了張嘴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只是眼底有一種無法抑制的顫動和驚豔。學術界一直有很多逸聞趣事,他只是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但第一次見到,還是在這麼重大的猜想的時候,那種觸動和震撼無法言喻。

就像是寫不下的費馬猜想的證明過程一般,充滿了一種獨屬於學術界的奇幻色彩。

在現場安靜下來後,依舊像是之前一樣書寫一個步驟,就開始一串的講述。

青年拽下來一塊嶄新的黑板,側身對報告廳的眾人輕聲說了一句:

“開始了。”

“咳咳……咳,抱歉。”

也許是一直在黑板旁邊,粉末太多,距離太近,撲簌簌落下的粉塵有些進入了嗓子,陳默說完話後者後覺的,嗆咳了兩聲。

他倒沒怎麼在意,雖然是咳嗽的,但是他眼底卻是笑的。

說了聲抱歉後,便拿一隻粉筆,轉身在黑板上不緊不慢的書寫了起來。

“在證明素數定理的過程中,黎曼提出了一個論斷:Zeta函式的零點都在直線Res(s=2^1上。黎曼發現了素數分佈的奧秘完全蘊藏在這個特殊的函式之中,尤其是使Zeta函式取值為零的一系列特殊的點對素數分佈的細緻規律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青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報告廳裡所有人都安靜專注的聽著,報告廳裡一時只有青年的聲音在偌大的報告廳裡迴盪著。

“大家都知道Zeta函式表示的是無窮負冪次序列的和,大家看一下這個公式……大家應該都對它比較熟悉,因為不僅尤拉計算了這個函式的結果,而且利用伯努利數也很容易計算出當m為偶數時的函式值。但是為了深入研究Zeta函式,我們需要討論m取任意值時的情形.黎曼不僅將這種‘巴塞爾函式’推廣到s取非整數的情形,還將其推廣到能同時輸入兩個數值的函式。”

隨著闡述,陳默緩緩的書寫下了公式。

“正整數的某負冪次之和等於一個只用素數表示的無窮分式序列的乘積,所以Zeta函式可以寫成兩個不同的式子,大家看一下這兩個式子……”

PS:下一章結束報告會。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