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他。

孟子雨確信,講臺上的這個男生就是當初那個驚豔了所有人,帶給所有人被支配的恐懼,最後卻在決賽前退賽的那個變態。

沒有任何猶豫,孟子雨一下課就立馬站起身向著陳默的方向走去。當初這個傢伙走的太早太突然了,當時因為這傢伙全程低氣壓,很陰鬱的樣子,他沒敢去接觸,後來每一次都在為當成沒有敢去認識而可惜。

現在終於又再次見到他了。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陳神你好(*′▽`ノノ,我叫孟子雨,可以認識一下嗎?”

白伊彤一下課,就被她的幾個舍友給拉走了,幾人在不遠處,似乎在聊天。

看白伊彤笑的很開心的樣子,陳默寵溺的笑了笑,回過頭,幫白伊彤去講臺旁把她的書包取了過來,將自己寫了註解的卷子和白伊彤的卷子都疊好放到了她包裡。聽到有人叫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個子不高,但長相極其清秀帶著書卷氣的青年。

陳默疑惑的側目。

孟子雨眼裡都是壓抑著激動的神色,抬手指了指自己,溫和而燦爛的笑著說道。

“陳神,你可能不記得我了,其實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前年a大的imo夏令營集訓……”

聽完孟子雨的解釋,陳默像是怔愣了一瞬,半晌後,無奈的輕笑著搖了搖頭。當初的夏令營正好趕到了他快要水逆期的時候。

但那個夏令營對他來說又很重要,他去的時候,因為不能保證水逆何時開始,為了避免水逆初期牽連到其他人,一直刻意冷臉壓低著氣壓,一副社恐的模樣,衛衣兜帽,劉海直接遮住了半張臉,還戴著黑框眼鏡,拉鍊拉到頂,遮住了下頜,避諱著所有人。

頭髮要是再油一點,都可以去扮演心理扭曲的變態殺人犯了,都不用化妝的,氣質上拿捏得死死的。成功的保證集訓期間,直到比到最後一場退賽,整個期間,存在感壓到最低,沒人敢上前來接觸他。

他以為沒人記得他了呢,沒想到孟子雨還記得他,並且認出了他。

聽著陳默笑著打趣的話,孟子雨低頭笑了笑,不記得才不正常吧?孟子雨看著陳默感慨道的想到,當初應該沒有人會不記得陳默吧。

他認出來也很正常,雖然平時說話的氣質已經和那時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種站上講臺講題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解題時的絕對冷靜,強到變態的心算能力,還有寫題只寫主要步驟之後再反推填補過程的解題順序……只能說是和當初一模一樣,一樣的變態。

他覺得任何一個當初參加過夏令營的同學,看到陳默講課的樣子,應該都能認出來他。

“留個微信吧,好巧啊。”

……

房泉本來是有兩個關於題目的問題要詢問陳默,但是因為之前的尷尬,要讓他在課堂上提問他還是敢的,但是下課的時候,單獨去找陳默,他還是有些彆扭和尷尬,主要是拉不下來臉。

但此時看到站在陳默面前和陳默侃侃而談的孟子雨,黑框眼鏡下面的眼珠子瞬間一凝。

幹,孟子雨這傢伙!

居然搶先他一步!

他肯定是想認識大神,悄悄提高成績,然後一舉把他從班級第一的位置幹下去。

tui!太險惡了,他不會給他機會的!

沒有人可以揹著他偷偷學習!

不可以!

想到此房泉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不就是節操和麵子嘛?他不要了!

……

夏天的傍晚除了微微有些熱了點,加上a市這邊基本上常年難見到幾場雨,天氣是真的好,沒有什麼風。

下午六點半是下課的高峰期,陳默二人走出商學院的時候,a大校園的道路上全都是朝著宿舍樓和食堂走去的大軍,熙熙攘攘的人群,近乎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

陳默牽著白伊彤的手走在人流中,安逸而溫馨。

白伊彤和她的幾個舍友告別後,抱著陳默的胳膊往前走。

“阿默,有個事情。”

“怎麼了?”

“阿默你要是沒有時間的話就算了,她們幾個想約我們去歡樂谷玩,說你如果帶上幾個舍友或是朋友就更好了。”

“哈哈,傳說中的聯誼嗎?”

“哎~那幾個小妮子非得說帥哥的朋友肯定都是帥哥,學霸的朋友也肯定是學霸,所以非得想要見一見你朋友。看阿默願不願意,有沒有時間啦,沒有的話,我就給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