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把裝著雲南白藥粉的瓶子拋給了盧禪,笑著道。

盧禪笑著用沒有受傷的手接住了瓶子。

“謝了,四個月內,我爭取把我的手養好。”

“好。”

聞言,陳默愉快的笑了笑。

兩人的思維都很跳躍,但出奇的同頻,在一個頻道上。

“你們要參加《荒野》節目組?”一旁的小蔣聞言驚訝的插話道。

“你好,本來今天是想來和你們認識一下的,沒想到今天咱們第一次見面,方式‘驚悚’了點。”

“確實挺驚悚的,太巧了。”

“不是,你居然是攝影師?咱們組的攝影師居然找到了?!”小蔣驚訝的看了眼身邊的同事,又看了看陳默,驚訝的問道。

小趙笑著給解釋道:“是溫姐找的人,怎麼覺得不合適?”

“不是,不是。”

小蔣忙擺手道。只是他作為節目組的出奇人員,知道的資料最全,非常清楚這次節目對攝影師的要求有多苛刻。

體能什麼的不說,膽子要大,還要狠。這個長得過分帥氣的青年……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青年剛剛救下他時,那種身手、速度和力量……算了,打擾了。

合適,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當時接下節目的時候,策劃跟他們說讓他們多接觸些野外生存的技巧,激發激發身體的野性,怕他們到時候拍攝節目的時候害怕或者噁心不習慣。

攝影師也是有這個要求的。找膽子大的。

但剛剛親眼看到陳默握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將手送回去的畫面實在是刺激了,加上全程前排vip觀看陳默處理傷口,那感覺簡直太上頭了,白皙的面板和深褐色的血液以及微黃的脂肪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看著都疼的慌。感覺比他從樓上墜下來還要驚悚,有視覺衝擊。

野性,小蔣終於能形容陳默偏頭笑著看他的那一眼,他覺得一個激靈渾身發冷的感受該怎麼形容了。那種撲面而來危險的感覺好像就是節目策劃還有導演那邊說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了。

很棒,感受很直觀,下次再也不要感受了。

“合適,太合適不過了!這哥們是真的夠野的,他不合適就沒有合適的人了。我就是沒想到加入咱們的攝影師會長這麼帥。”

小蔣撓著後腦勺笑著說道。他沒有意見,一點意見都沒有。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小蔣那麼直觀的視覺衝擊,但是因為剛剛那一遭,也都覺得陳默還挺合適的。

三撥人就著等救護車來的時間,就《荒野生存》的話題聊了起來。

幾人互相加了微信後。

救護車也到了,陳默和盧禪都沒有要擔架,向外面走的期間,盧禪偏頭看著一直笑哈哈的和眾人打做一片的陳默。

看了許久,在陳默敏銳的偏頭望過來時,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輕聲開口道:

“你好像不開心?”

“嗯?”

陳默愣怔了下,他剛剛明明笑的很開心。

“我是演員,對別人的情緒比較敏感。你不開心,我能感覺到。”

“不開心,就不要勉強自己笑了。”

陳默眼睫微微低垂了下,嘴角扯出的笑容緩緩收了回去,隨即又扯了扯嘴角,短促的輕笑了聲。

“嗯。”

心臟是一座有兩間臥室的房子,一間住著痛苦,另一間住著歡樂,人不能笑得太響。否則笑聲會吵醒隔壁房間的痛苦。陳默覺得卡夫卡的這句話很有道理,他越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得越是開心,去掩飾,心中的那份慌張也就被敲的越響,越掩飾不住。

希望悲劇不要發生。

算了,他查一下早上那幾人的資訊和宿舍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