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初次去電視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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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
……
車輛啟動,陳默收回鏡頭,回過頭來,嘴角漾起的笑容就沒有收下過。
難過時多注意注意身邊,生活中還是有人很多美好的瞬間。
心是一個很敏感的部位,它能記住別人每一次給予的陽光和善意,記住每一個幸福的瞬間,然後默默的記下一輩子。它很脆弱,但是在遭遇困難的時候,這些儲存下的力量都會化作堅硬的外殼,讓它變得無比的堅強,給它抗擊一切的力量。
“小兄弟是玩攝影的啊?”
“嗯,喜歡拍點照片。”
“我看你這目的地是去中央電視臺,不會是專業搞這塊的吧,攝影記者?”
陳默笑笑沒有說話。
“我還挺佩服電視臺當記者的,心裡都是有信念的,是要為國家為社會做事的。我還記得早些年聽收音機廣播的時候,聽過一件事,到現在還記憶尤新。說是有個記者為了調查黑煤窯,非法勞役殘障人士的事情,硬是裝瘋賣傻,每天乞討吃別人剩下的不要的泔水,就是為了被那些個黑心老闆買走,賣進黑煤窯裡打工收集證據。他遭遇毒打,在小作坊裡昏天黑夜的勞作,就是為了曝光他們,把那些勞工給救出來。”
“近些年的那些娛記,搞得人們對記者這個行業都有了偏見,覺得他們玩弄輿論,風評差的很。但我永遠記得當時廣播裡面聽到的那個記者,吃常人不能吃之苦,就為了心中的信念,那種有信念感強到可怕的人,才是撐起了行業的脊樑。讓人對記者這個行業打心裡的產生一種敬佩……”
“嗯。”
陳默隨著車輛的晃動,聽著司機師傅一口純正的京腔,陳默嘴角掛著恬淡的笑容。
指尖輕輕的觸控著相機,一遍又一遍。
……
朝陽區這邊的經典建築“zy電視臺”,人稱“大褲衩”帶著絢麗科技感的灰藍色建築樓下。
院門外f興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車內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看上去二三十歲的樣子,或許是二十多歲,但是因為氣色不好,瘦的面部微微凹陷,臉上有胡茬,顯得人顯老了很多。
但是就是這個樣子,男人還是帥的,對,很帥的那種帥。
和陳默不一樣的氣質,如果說陳默整個人是慵懶溫良的,這個人就是他的相反面。面容長得很精緻,但是桃花眼和鳳眸中合後的眸子,豔麗比鋒銳更顯幾分,顯得有幾分糜旎,沒有陳默那種一眼望過去的乾淨的凌厲,五官冷下來那麼有攻擊性。
整個人的氣質邪肆而濃烈,一顰一笑間都帶著一種誘惑力,但卻不顯得娘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脖頸上都是傷疤,沒有拉上去拉嚴實的,休閒服領口望過去,還有一道從脖頸沿著鎖骨,橫亙下去的一道猙獰的傷疤。當然平時出鏡的時候,都會用遮瑕膏遮住,這些拍戲時留下的傷。
右耳耳垂處還有個黑鑽形狀的耳釘,男人自己親手按下去的。精緻的鎖骨喉結串聯成一條線,勾連著耳垂的黑鑽,投下的陰影,彷彿是最街上最傑出的攝影師,精心調製過的陰影。
不然如何這般的濃郁合適,讓人挪移不開眼睛。男人的每一個肢體動作,和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致命吸引力。本該是鏡頭的寵兒,燈光下極其耀眼的存在,但是……
“徐哥別為我費心思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就那麼多,我真的快到臨界點了,再往前一步就崩了。我真的不想自取其辱了。”
男人抱住腦袋,雙眼失神的盯著一處,手指深深的插入墨黑色的頭髮間,拉扯著髮根緊繃,極度的崩潰。
“盧禪你看著我,好好看著我!”對面坐著的一個四十多歲穿著黑色西裝的微胖中年大叔,眉頭緊蹙,伸手緊緊扶住男人的肩膀。
“自從你十多歲跑到我面前自薦簽約的那刻起,我就會一直對你負責。你有多愛演戲我能不知道?你現在跟我說你堅持不下去了?你騙誰呢?!”
徐宏看這眼前這人,眼神複雜極了,他清楚眼前這個青年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是一個戲比天大,為了戲不要命的人,就是一個戲瘋子,拍起戲來命都不要的人,是那種為了一個角色餓到胃穿孔,為演好一個鏡頭,摔得差點丟了半條命,還能清醒的第一時刻,捂著血淋淋的傷口笑呵呵的問導演鏡頭拍的怎麼樣的傻子。哪怕一個配角,他也能寫滿整本臺本,寫滿密密麻麻的角色分析,一個認真到讓人很難不心疼的人。
但這麼好一孩子,卻遭遇到那樣的事情……
體驗派最大的痛苦就是入戲太深,出不來了。徐宏輕嘆一口氣。
男人聞言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手指捂著面頰,有點癲狂和崩潰。
“哥,你說我那麼愛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把我逼到這種境地?”
“你還在想林嘉怡那女人?我早就說過她根本就是在消遣你,你還傻傻當真了,對她愛的死心塌地的。那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婆子,可惜你一片向好的事業了,被她這麼一搞,就這樣毀於一旦。”
男人是一個事業正處於上升期的演員,本來是因為顏值出圈,但後來觀眾考古刷他以前演繹的角色影片時,發現他十分出彩的演技,一段時間內突然爆火了起來,成了一段時間媒體熱愛的流量明星,事業紅火了起來。
前些年還因為一部戲,與娛樂圈資源人脈很廣的影視一姐林嘉怡,因戲生情,成為了情侶。資源傾斜下,更是讓男人很快成了二線人們所眼熟的明星。本來一片大好的前景,但是這一切都在前段時間發生的一件事後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