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

幾人騎上腳踏車,在其他國內外嘗試越崖的隊伍震驚的眼神中,幾道紅色的身影齊齊後輪拔地而起,躍過一個驚人的弧度和距離,穩穩的躍過矮崖落到了對面的山地上。

然後就跟競速比賽一樣,沿著環山公路衝著棧道連線的地方瘋狂的蹬騎而去。

……

陳默沒有注意到向他這邊騎過來的幾人。

他注意力全在胳膊上。

“……”

從剛剛下了纜車走上玻璃棧道後,韓磊這傢伙就跟被紮了一針的氣球一般,整個人突然就軟了下去。

這哥們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個樹袋熊,這一害怕就扒著人是個什麼習慣?

這哥們快雙腿雙腳都纏到他身上了,雙手還牢牢的抱著他的手臂。

放手,我想拍照。

陳默輕輕的試圖想要掙脫,但下一刻被纏的更緊了。

輕輕撥出一口氣。

“還好吧,還能站起來嗎?”

“哥,臥槽!我TM腿軟了,你等我緩一下。大神,我就想問下,他們真的是在做山地腳踏車的比賽,不是在找理由自殺?”

“……”你不是喜歡生死之間的快感嗎?你給我拿出你在大巴車上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啊。

臥槽,你鼻涕別蹭我身上啊!

系統系統,我能不做任務了嗎?我突然想給他踹下去。

……

韓磊這一緩就是好久,但其實其他人也沒好多少,攝影師其實心理素質比大部分人都已經好很多了,但是此時顯然也有些生理不適,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可能是峽谷的山風吹得。

一行人剛沿著棧道過來,就有一個極限運動的選手直接跳了下去。

人直直的下墜,身子還在不斷地螺旋旋轉,就像是一個墜落深淵的木偶,白色的繩索嘶溜的往下直滑,一大團摺疊起來的繩子迅速的縮小著,但感覺好像墜落的沒有盡頭一般,看的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嘶!”

眾人倒吸了口冷氣。

真不是他們慫,這是本能。

除了幾個跟拍過這類運動的專業攝影師,其他人腿都有些軟。

唯獨的幾個面色好點,雖然不想說,但確實是幾個國外的攝影師和那個髒辮青年,雖然有點害怕,但也能感覺到他們微微有些亢奮。

但環視一週,讓人驚訝的是,那個大巴車上除錯著佳能相機資料的攝影師z國大叔,此時也沒什麼神情變化,甚至還走到玻璃棧道旁對著棧道護欄下拍攝了起來。那個調侃髒辮青年扛著索尼大炮的z國小哥此時也面色如常,把攝像機扛到肩頭,四處看了起來。雖然沒有那種很病態的亢奮,但都平靜的很。

顯然要不是天生膽子極大,就是隱藏很深話不多的資深極限運動拍攝的攝影師。

幾個國外攝影師的注意力也放在了他們身上。

“看來我也沒說錯,z國境內極限運動的跟拍這塊能打的就沒幾個攝影師,難得有兩個膽子夠的。”髒辮青年笑了笑道。

“看來你們以前跟拍過不少這種專案,是以前出國跟過國外的團隊?”

“沒有,我只跟國內的活。”

“看你們也挺專業的,要不要來先試一下,跟拍這個看看。都是玩攝影的,看看作品的質量說話,也讓舉辦方HL家族那邊好選擇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