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他們之間隱秘的聯絡的,迪克頓~”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格外的疲倦,“一直以來,他們透過那些生物小心翼翼地刺探巫師世界的訊息,並且施加干擾…雖然這種聯絡十分的隱秘,保持著極大地剋制…”

“如果威脅真的來自於他們。”

難以想象鄧布利多雲裡霧裡的話語中隱藏著怎樣難以置信的資訊,以至於讓這位看起來雷厲風行、魔法造詣驚人的審判長表現出了相當的驚懼,

“你該知道,阿不思,如果真的是他們…這意味著整個歐洲魔法界,乃至麻瓜世界都會爆發新一輪的聖戰,《巫師保密法》同樣有他們留下的痕跡,這麼做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猜測?”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他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初升地旭日亦無法驅散其眉間的憂慮,“這是最糟糕地情況,迪克頓,雖然我同樣不願意面對這種可能性,但是直覺…”

南舟眼神中好奇的光芒幾乎已經要漫出來,他巴不得這兩位大人物忘了自己的存在,儘量多說出一些魔法界的秘聞,但是很可惜,鄧布利多還是住了嘴,他好笑地望著一臉如飢似渴的南舟,抿了抿嘴唇,眼中微光閃動,

“老朋友~”

“你有什麼主意,阿不思?”迪克頓立即問道。

“有關那邊,在有充足的證據之前,任何試探造成的誤會都會帶來嚴重的影響,所以,除了保持警惕外,我們不能做出任何多餘的舉動…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坎貝爾家的那位公爵先生。”

“我會親自帶領打擊手尋找他的蹤跡,阿不思,但是巴黎…”

“不用擔心,我會盯著這裡的。”鄧布利多的語氣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既然是這樣,”迪克頓先生將背在背後的雙手拿了出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會會那群給我們惹麻煩的傢伙...艾尼正在審訊那群麻瓜士兵,但願他們能知道點關鍵的資訊。”

說完這句話,迪克頓用略帶笑意的眼神掃了眼床上的南舟,

“事出有因,小傢伙,我可以不追究你使用的那個黑魔法,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一個巫師習慣用黑魔法解決問題,那麼他距離阿茲卡班永遠只有一步之遙,明白嗎?”

“我會牢記您的教導,迪克頓先生。”

被人赤裸裸地指認使用了黑魔法,尤其還是在鄧布利多教授的面前,南舟尷尬地想把頭縮排被子裡,不過,他知道這位審判長先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出自好心的提醒。

門外依稀傳來迪克頓先生的聲音,他似乎正在和丘茜爾交待著什麼,屋子裡只剩下南舟和鄧布利多,迎著鄧布利多教授已經恢復了深邃的眼神,南舟惴惴不安地扭動了下屁股,

“抱歉,鄧布利多教授,我當時...”

“迪克頓是位非常睿智地巫師,”

見到南舟侷促不安的模樣,鄧布利多抬了抬花白的眉毛,輕聲說道,“很多時候,我都在幻想,如果康奈利能有他那樣的智慧和決斷力,也許,我就能專心致志的在霍格沃茨當一位純粹的魔法學校校長~”鄧布利多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我們都必須承認,理想情況與現實之前永遠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鄧布利多教授,審判庭究竟是...”

或許是因為信任,鄧布利多並沒有因為南舟使用厲火咒的事情說一番大道理,南舟當然樂得如此,在鄧布利多意義難明的話結束之後,南舟咬了咬嘴唇,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還有,斯內普教授,他怎麼會是審判庭的打擊手?”

“喔,審判庭...讓我想想應該怎麼像你解釋它的存在...”

鄧布利多擺弄了下藏在袖子裡的手指,一個凳子無聲地漂浮了過來,他提起袍子緩緩坐下襬出了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審判庭...在國際巫師聯合會成立之初,出於某種原因,它被建立了起來,最初的時候,審判庭的打擊手們都來自各國魔法部的傲羅,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聯合委員會發現,各國的魔法部都在企圖透過這樣的人事安排對聯合會的決策進行干預,所以後來我們換了種方式,只接受非魔法部僱員的精英巫師進行篩選考核,而至於它存在的意義...”

鄧布利多停頓了下,接著說道,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麻瓜社會的國際警察,為保護整個巫師界的安全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