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故意用‘害死’這個字眼,是為了刺激布萊克,他希望小天狼星·布萊克能在劇烈地情緒波動下能為自己辯解兩句,能說出當年的真相,而布萊克在聽到南舟的話後也的確出奇的憤怒起來,他表情變得猙獰,發出困獸般地嗚咽聲,用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南舟,眼神裡充斥著刻骨的仇恨。

布萊克這樣的表現令南舟深深鎖緊了眉頭,他隨即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是一個為了贖罪甘願在阿茲卡班一待就是十幾年的‘狠角色’。

用這樣近乎脅迫的方式逼迫他,不僅沒有可能在他說出事實之後兩個人化干戈為玉帛,反而會將兩個人事出有因的矛盾變成真正的仇恨。

但是放了他…

南舟在心底暗自搖頭,並不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制服住一個沒有魔杖的布萊克,而是即使放開他…在經歷過那樣深沉的絕望之後,南舟不會天真的認為布萊克會這麼簡單地信任他。

說實話,這確實是個足夠令人頭疼的問題,在上一個學年,面對湯姆·裡德爾的興風作浪,南舟幾乎就是採用被動防守、聽之任之的態度,但這樣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並沒有給他減少多少麻煩,所以,這一次,南舟希望能夠更主動的掌控事態的發展。

之前,他的計劃是準備在下個學期刻意製造一場魔法事故,最好是在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上令羅恩的耗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現出原形,之後的一切自然會水到渠成,而現在,布萊克的意外闖入給他提供了更多的選擇。

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親口對他說出真相,這樣他就可以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幫他對付羅恩的耗子,而事後無法解釋。

但是,看布萊克的樣子…

南舟冷峻地面容讓小天狼星眼神裡流露出深深地絕望,他認為這個男孩一定在心底盤算著通知魔法部或者鄧布利多,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如果沒有這麼做他反而會感到奇怪,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南舟默默地走到了躺在斷裂的階梯邊上,仔細地檢查了下彎彎地狀態,當發現它身上並沒有哪根骨頭出現問題後,他鬆了一口氣,接著,他為彎彎補了一發昏迷咒,以確保兩個小時以內它不會甦醒過來。

隨後,他又回到了客廳,直接解除了束縛布萊克的魔法。

“你...”

布萊克一臉錯愕,瞅著正專心修復地板和桌子的南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很快,這份錯愕又轉遍成了羞怒和濃重地戒備,他遠遠跳到了客廳和門廳邊界的地方,把身子隱藏在半邊牆的後面,冷冷地對著南舟問道

“小子,你又想搞什麼鬼把戲?”

“如你所見,布萊克先生。”

預想到這可能是一場艱難地談判,南舟坐回到修復好椅子裡,為了讓布萊克更有安全感,他隨意的將魔杖丟在了桌子上,然後身體靠回椅背,十指交叉用盡量溫和的眼神望著布萊克。

南舟的這幅表現讓小天狼星恍惚了一下,因為他似乎從南舟的神態裡看出了點鄧布利多的影子!

“我想和你談談,布萊克先生。”

“談談?”

布萊克嘴角掛上了一絲譏諷的冷笑,“就在一分鐘之前,你還一直在威脅要把我抓起來送回阿茲卡班,結果現在卻想和我談判?”

“之前的態度是因為你用了一種很不禮貌的方式闖進了我的家,布萊克先生,請你好好想想,如果換做是你經歷了我剛才的那種尷尬,你會不會感到憤怒?”

南舟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布萊克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也沒有半點要道歉的意思,只是極力壓抑著轉身逃走的念頭冷漠的注視自己。這樣的表現令南舟眉頭暗皺,不過,想想他這些年悲慘的經歷,南舟也隨即釋然。

但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這場對話很可能會失敗,所以,在沉吟片刻後,南舟決定更加直接一點。

“我曾經調查過你的往事,布萊克先生。”

果不其然,布萊克佈滿血絲的眼睛裡目光驟然晃動了一下,他扶在隔牆上的手掌緊緊扣住牆面,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孩的魔杖和剛才那幾下明顯不符合這個年紀小巫師該有的魔法實力,恐怕他已經變身狼狗撲上去了,

“是因為通緝令上的贖金嗎,小子,剛才只是我一時大意,既然你已經把我放開,那麼你就別想再抓住我!”

南舟並不想沒完沒了的和他糾纏下去,所以,他並沒有理會布萊克的挑釁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