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教授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開除我們,他會相信我們的解釋…”

羅恩悲哀的抽出自己那根僅剩下一縷木片連線著的魔杖,從懷裡掏出同樣因受到不小驚嚇而驚魂未定的老鼠斑斑,

“當然,你是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他當然不會開除你,但是,麥格教授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開除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哈利,我想,如果媽媽知道我幹得這些蠢事一定會給我來一發惡咒的,然後…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大義滅親,她肯定會把我送進阿茲卡班的……

斑斑,你是隻老鼠,你知道流浪的時候可以從哪裡獲得食物,是嗎?”

羅恩將斑斑捧在手心,對著正翻著極具人性化白眼的老鼠唧唧喳喳訴說著對未來的恐懼。

這副模樣十分有趣,但是筋疲力盡的哈利同樣心中充滿擔憂,最起碼,如果兩個人被開除了,羅恩還能回陋居,韋斯萊夫人不可能將羅恩趕出家門,但是他如果被開除那就只能回德思禮一家,對他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砰!

城堡的大門突然開啟,嚇得兩個忐忑不安的男孩立刻站直了身體,羅恩驟然攥緊手掌,險些沒把手心裡的老鼠捏成一堆肉醬,斑斑慘叫著拼命從羅恩的掌心了鑽了出來,然後狠狠給了羅恩一口,但目光觸及到逆著光站在門口的三道肅穆的身影時,它猛地抖了抖,然後迅速沒進了羅恩寬大的巫師袖中。

“這一路可夠刺激的吧?”

斯內普露出譏諷的瞧著被嚇得直哆嗦的哈利和羅恩“顯然坐火車已經不能滿足你們日益增長想出風頭的慾望了,所以絞盡腦汁換了個新花樣?”

不知怎麼的,忐忑不安的哈利聽到斯內普油膩的聲音,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湧起,迅速點燃了他的理智,他昂起頭顱,好不畏懼的迎上斯內普陰鷙的目光,反倒斯內普看見他那被燃燒的火炬渲染的熠熠生輝的碧翠雙眸,像是被灼傷似的收回了目光。

“我需要一個解釋,先生們,足夠合理的解釋!”

麥格教授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說道。

和斯內普不同,麥格教授語氣中的嚴肅讓哈利體內的勇氣迅速消失,兩個小巫師低著頭交換了個眼神,最終,羅恩將所有的原因娓娓道來,

“……最後,我們被國王十字車站那面牆攔住,為了趕上開學,我建議開爸爸那輛改造的轎車…,哈利阻止過我,,是我把他拖下水的…”

“掩飾並不能幫助你們逃脫懲罰,毫無疑問,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謊言,鄧布利多,我建議立刻開除他們!”

當羅恩垂著頭將一切都交待出來,斯內普立刻接上話,“隔牆給施了魔法不能透過,韋斯萊,你應該好好動動你已經快鏽住的大腦,想一個不那麼拙劣的藉口!”

“羅恩沒有說謊,他說的都是事實!”哈利怒氣衝衝吼道。

“喔,西弗勒斯,我聽不出韋斯萊先生的話中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我想我們不應該武斷的認定他說的是謊言,最起碼,阿不思,我認為應該調查一番再決定是否要對他們進行處分……”

“這麼說,我們不用被開除了,我是說,至少今天…”

聽到麥格教授維護的話語,羅恩像是個溺水的人忽然得到喘息,他目露希冀的看向麥格教授,但立刻明白過來現在誰是這裡說話算數的人,又將目光投射向鄧布利多。

“今天這裡不會有人被開除。”

一直用犀利而又肅穆的目光注視著二人的鄧布利多聽完羅恩的敘述,神情緩和,“但是,韋斯萊先生,你要明白,你們做的這件事十分危險而且後果嚴重,為了讓你銘記這個教訓,我會親自給你家裡寫信…”

“鄧布利多,提醒一句,他們違反的可不止是校規,還有法律!”

聽見鄧布利多的話,一直等著看好戲的斯內普抖了抖一直帶著的報紙,冷冷說道“麻瓜們都看見了,魔法部不會就這麼輕輕放過…”

“啊,關於這一點…”

鄧布利多語氣變得輕快,“我會跟福吉寫一份信解釋這件事,相信他會理解的。”

“你在和稀泥,鄧布利多!”斯內普繃緊的臉脹得通紅,不甘地做最後努力。

一隻繞著塔樓盤旋了幾圈的貓頭鷹終於發現了收信人,它清脆的啼鳴一聲,迅捷的俯衝而下穩穩落在了鄧布利多枯瘦的手臂上,並啄了啄他的手心後抬起腳。

“和稀泥的事情待會再說…”

藉著牆上火炬的光芒,鄧布利多皺起眉頭瞧了眼信戳後展開羊皮紙迅速掃了幾眼,隨後他下意識看了眼已經因為不必被開除而興奮起來的哈利和羅恩,

“亞瑟的來信,說將會十分鐘後拜訪,韋斯萊先生,恐怕現在高興還為時尚早。”

羅恩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他哭喪著臉看向哈利,

“是爸爸,我還以為至少今天不用再面對這件事…”

哈利同情的看著好友,想了想後問道“鄧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陪著羅恩一起嗎,我是說,我可以給他作證!”

“當然了哈利,”鄧布利多親切說,“你們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可以來我辦公室吃點東西,然後我們一起等亞瑟過來,

“米勒娃,還有西弗勒斯,你們要一起來嗎?”

“當然,我倒要看著你是怎麼把這事解決的!”

斯內普陰鷙的看了眼哈利,而哈利則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