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這個時候帶東宇過來,明顯就是想讓東宇當第一批進入的人選,享受其中的好處。

“交代什麼?秦家的人沒進去,那是師伯緣故,關我們什麼事?”

“這個名額,我們還能用來跟師伯做個交易,若是同意幫我們瞞下此事,我也能從師傅處求下明年的舉薦名額,再給秦家又何妨,師叔非但不會怪罪,還會感謝我呢。”灰袍笑道。

舉薦的是他們一名師叔,若是因為仲的搗亂,導致他的人進不去秘境,要算賬也輪不到他們三人。

灰袍若是能想辦法將這名額補上,那名師叔哪會有什麼不樂意的,難不成真的去跟以無賴聞名的仲掰扯麼。

“交易?可師伯會同意麼?他的性格。。。”女子敲著桌子開口道,誰不知道這名師伯易燃易爆,而且這事還是他們理虧在先。

這已經不算是什麼交易了,簡單點說就是,你不幫我們隱瞞我們就不給他進秘境。

那仲還不當場爆炸。

“師伯本就有氣,我們再對其不尊,是否會進一步將其惹惱,不如還是我去求求師伯吧。”中年人也是有些遲疑。

“不尊?現在想起不尊了?你們。。。”灰袍臉色慍怒看了兩人一眼,並沒有將責怪兩人縱容自己行兇這話說出口,改口道。

“你們平日在門中就尊敬過他麼?誰也不用說什麼漂亮話,自從大師伯境界滑落後,至今都停留在通天境,與我們同一境界,再無寸進,你們,包括我,都怎麼看的還需要多說麼?每每節日宗慶,你們隨我前往其他師叔師祖處問候時怎麼就不提這位大師伯了?現在他不顧師父的面子,我們的前途,要在弟子聚集時將我們當作笑話來講,你這時候才覺得不敬了?”灰袍的聲音越發凌厲 ,眼中的紅絲,再次悄然攀爬了上來。

“師兄!!”女子一把抓住灰袍的手,將靈力度了過去,灰袍眼中的血絲這才止住蔓延之勢。

趕忙閉目調息,將體內的戾氣再次壓了下去。

“抱歉。”灰袍壓下心中戾氣後,對女子跟中年人告罪。

女子跟中年人也沒說什麼,臉色僵硬的點頭表示理解,雖然話不好聽,不過也怪不得他,混亂之力並沒那麼容易消除,若不是女子,灰袍怕是會再度迷失。

“如果師伯不願交換呢?畢竟這麼多年師伯都沒用過舉薦名額,就算強行將那小子送進去,也不會責罰他,何況,師伯會怕責罰麼。”女子敲著桌子,蹙眉道。

“責罰?師伯肯定是不怕的,但若是他硬闖,那便再好不過了。”灰袍嘴角上揚。

灰袍看了眼疑惑的兩人,笑道:“不願幫我們,那小子就進不去,師伯那種性格,忍得了麼,肯定是直接強闖,一旦與我們發生衝突,那麼到時候再去門中宣傳我們三人被他弟子打傷了,你會信麼?”

“要是其他師叔說可能還有人信,但師伯是誰?多少年沒在弟子面前露過臉了?近幾年入門的新弟子壓根就不認識,就算認識,誰還沒聽說過他乾的那些離譜事了?”灰袍坐了下來,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他是在跟師弟師妹解釋,但另一方面,也是在說服他自己。

“也是,當年汙衊六師叔搶他靈藥,然後把六師叔跟三師伯的藥園給刮乾淨了,這些荒唐事,才是新弟子認識大師伯的機會。”女子搖了搖頭,對於這些,她也是有些無語,但眉頭也是徹底舒展開了。

“那師叔他們會信麼?”中年人開口道,他總覺得,這樣子對於仲是不是太過分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這只是通天境的弟子間的活動,他們就算知道實情又如何,會管,會插手麼?”灰袍笑了笑,眉頭徹底舒展了開來。

灰袍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撐過這次選舉,能從師父手中拿那秘法,屆時首席之位保不保得住很重要麼?

恥笑就恥笑,逼急了,以自己的天分,改換門庭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那就這樣吧,反正已經得罪了,不在乎再得罪得狠一點。”灰袍站起身來,轉頭看向了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師弟,你看如何。”

中年人也在思考,對他跟女子來說,灰袍能否當上首席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點,他們在這位師兄身邊,得到的資源與指點,都比他當普通弟子時要好得多。

“可。”中年人點頭說道,反正此事曝光,大家的關注焦點都會在灰袍這名兩屆首席身上,自己最多就是恢復以往那種資源貧瘠的生活罷了。

灰袍滿意的點了點頭,女子他不擔心,中年人看來也沒問題了。

“一會要是不行就搞大動靜,讓其他那些候選者出來看看,看看我們是怎麼跟大師伯起衝突的,別到時候空口無憑。”

灰袍掃了眼周圍其他幾間木屋,數道淬體境的能量氣息正在其中波動,正是另外四名拿到提前進入秘境的新弟子,以及兩名過來協助此次秘境開啟的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