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烈子?”那異獸鑽出了東宇的腦袋,看向了烈山,一臉詫異的神情。

“是你?烏拉?什麼時候改名了?”烈山也是挑了挑眉,看向了那只有拳頭大小的異獸,雖然神情冷漠,但語氣中,卻是多了一絲欣喜。

“不要在意這小問題拉,不對,你想幹什麼,這小子是我先看上的,別搗亂。”異獸擺了擺小爪子,卻是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抱住東宇的腦袋,對著烈山大呼小叫道。

烈山沉默不語,擺了擺頭,示意那異獸看看旁邊的那副骨架。

異獸順著烈山的目光看去,也沉默了下來,鬆開抱著東宇腦袋的小爪子,直接踩在了東宇的腦袋瓜上。

“你不是烈山。”沉默了許久,異獸才說出這段話。

“嗯,我的確不是。”烈山點了點頭,對於異獸的話沒有半點驚訝。

“不過他若是知道還有人活著,也會開心的。”‘烈山’看著異獸,輕輕的說道。

“你開心麼?”異獸聽到他的話,沉默了一會,這才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烈山沒有回答,但是表情卻是抽了抽,顯得很是僵硬,最終很是勉強的讓自己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弧度。

“算了算了,別勉強別勉強,挺溫馨的一個畫面,被你搞得跟恐怖片一樣。”異獸看見這笑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你擱著嚇唬誰呢,讓人瘮得慌。

不過異獸還是露出了笑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這個烈山,的確不是真正的烈山,但也是烈山。

因為真正的烈山,已經死亡了,旁邊的骨架便是最好的證明,這個由血氣凝聚成的身影,只是死後殘留的精神能量罷了。

說他是,他也能算是,擁有同樣的記憶與思想,但說他不是,也沒錯,他只是殘留,並不是真正的那個烈山。

異獸不同,他不是殘留,他具備意識與自我,是自主選擇脫離出肉體的,所以才能選擇依附在東宇身上。

而這個烈山,卻是不行,因為他的主體已經死亡,所殘留的意識,如果不是使用了什麼特許的手段的話,終究會在時間的消磨下,逐漸消散,不留下一絲痕跡。

異獸當時如果沒有選擇依附在東宇身上的話,也會變得跟現在的烈山一樣。

“你的傳人?”烈山指了指已經被他弄得陷入昏迷的東宇,問道。

“不是,臨時租的房子,破地方,每一個好的宿體。”巨獸直接對著東宇的腦袋提了一腳,忿忿的說道。

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有剛才抱著東宇腦袋生怕被搶走的樣子,簡直就是翻臉不認人了。

“哼,血能如此不堪,有辱山之名號。”烈山冷哼一聲,望向東宇眼中有著不滿。

一聽這話異獸頓時跳了起來,東宇的血能印記是他賦予的,這跟指著鼻子罵他的不堪有什麼區別。

異獸一揮手,東宇胸口處的血氣再次跑了出來,異獸指著那團血氣,大聲嚷嚷道:“你說什麼?你是瞎了麼,我給的血印不堪,來來來,睜大你的。。。”

但是說到半截就啞火了,因為他也看到了血氣的狀態,有些懵逼的望了望東宇,又望了望烈山。

然後伸出爪子沾了點血氣放入口中,下一刻就吐了出來,指著烈山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為了嘲笑我,暗中動了手腳,好呀,小烈子,看不出你竟然是這種人,我呸。”

烈山冷哼一聲,直接出手從東宇身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從中流出,冷冷的看著異獸。

沉默。。。

異獸看著血液,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