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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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水滴似乎聽見了東宇的聲音,落了下來。
本該輕柔的水滴,卻是讓東宇渾身顫抖了起來,腦袋更是被砸得一陣眩暈。
隨之而來的,則是水滴帶來的冰寒,讓本就感到無比寒冷的他,又是打了個寒顫。
明明最開始的水滴,只是讓東宇感到寒冷罷了,但是現在一滴水,滴在額頭上,卻是彷彿鋼珠一般,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巨大的聲響讓他感到眩暈。
最開始只有水滴在眉心處產生的壓迫感,正如平時跟何巖玩鬧時,用手指指著眉心,哪怕是閉著眼睛,也會感到不適。
緊接著,便是發癢,不單單臉部,而是所有那冰水流淌過的地方,讓東宇明白,這不是普通的冰水,而是被何洪加入了一些特別的佐料。
當他以為這才是何洪的手段時,水滴的效果讓他幾乎瘋狂。
一滴滴,一點點的落在眉心上,逐漸的水滴聲越來越大,因為被滴到的皮肉開始被泡軟。
然後開始浮囊,破碎,這一切在何洪特製的冰水下,被破壞的是那麼的快。
在面板被剝離之後,水滴也開始直接的接觸到了血肉,令人痛苦無比。
更痛苦的是黑暗,除了何洪進來用刑之外,東宇便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眼睛被蒙上,四周又寂靜無比,彷彿被剝奪了各種感官,只有頭上,那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的水珠。
每滴一下,都讓他痛苦無比,但是,比起黑暗,以及寂靜,什麼都感受不到要好得多。
東宇甚至有些期待水滴帶來的疼痛,但是水滴的速度並不穩定,時快,時慢。
這讓他無比的煩躁,等待著水滴落下給他帶來還活著的感受,但是又恐懼帶來的疼痛。
周圍的寂靜,眼前得黑暗,讓他感到無比的孤獨,無力。
而且到現在,東宇都沒能睡上一會,冰水低溫帶來的刺激,以及連線下巴胸骨上的雙頭叉。
最要命的是身上那無時無刻傳來的瘙癢,想抓,但是手腳都被捆綁,只能痛苦得不停的扭動著。
雙頭叉所撐住的下巴以及胸骨,在尖頭處早已有幾處深深的孔洞,已經可見白骨,那是東宇撐不住瞌睡時留下的。
而這也是雙頭叉的用處,無法休息,兩齒叉能卡住骨頭,讓人連自殺都做不到。
傷口處被從腦袋上留下的水滴侵染的時候,劇痛以及瘙癢的同時爆發,更讓東宇生不如死。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休無止的疼痛,以及完全的寂靜,這讓東宇已經發瘋了。
哪怕手指已經被何洪生生的刷掉了兩隻,但是此時的東宇,卻是無比的期待,期待何洪的到來。
期待他對自己用刑,這樣,他能透過疼痛,來感知自己的存在。
如果說何荒針對的事肉體以及心理。
那麼何洪的手段,更加可怕。
身為武者,他能精準的捕捉身體的情況,確保不會死亡,而對心理的摧殘,更是達到了掌控的地步。
無邊無際的黑暗以及寂靜,有時候,比起其他的痛苦,更讓人覺得折磨。
時間?在被剝奪視覺跟聽覺的情況下,時間已經毫無意義。
對東宇來說,他彷彿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但是何洪到來,說出只是過了兩天時,直接讓東宇恐懼得昏死了過去,但隨即又被冰冷的水滴以及雙頭叉帶來的痛苦喚醒。
他快撐不住了,肉體的痛苦,遠遠沒有精神上來得嚴重。
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行,只要一說,不止他,所有他最親近的人,都無法逃脫,可能還會被帶來經歷自己經受的一切。
哪怕說出來,能得到死亡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