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別江見他茫然還很生氣。

他很中二的問對方:“張叔的秘書電話打我爸那邊,要這裡的外牆工程,說是個親戚,然後我老子就把我一頓嗶嗶!我就問,是不是你狐朋狗友的關係?”

沈江東猶豫了下,尷尬的說:“確實是我一個親戚。”

你的親戚也就是老張的親戚唄。

“艹。”陳別江斜著眼瞪著他,心想老張格局不至於如此,但他這種做事風格圈住的玩意,註定是類似貨色。

他們沒本事真正做事,就靠權力寄生,然後從“弱者”身上獲取本屬於別人的利益。

但這也正是陳別江的機會。

陳別江接著便說:“那你就不能和我直接說嗎?非要我老子來壓我?我陳別江做事不吃獨食,差不多就行,但是沈總,你關照好你那個朋友,給我弄好了,要是出差錯的話,我廢了他。”

沈江東看著聲色俱厲陳別江,卻忽然感覺到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

因為這刻的陳別江就好像被家長收拾的小孩。

沈江東忙滿臉誠懇的感謝然後閃人。

進車他就笑岔氣,原來陳別江也有這副模樣啊,他和老張一說,老張也呵呵起來,但道:“這是投石問路而已,交代你的那件事抓緊時間辦吧。”

“明白。”沈江東轉頭就打電話給朋友,吹噓說:“我一句話就把事情給你搞定了,你抽空去大開發找下陳道亮,客氣點,該給的不要少,人家要是不要你也就別硬塞,因為這等於從他兒子嘴裡搶肉,還有啊,心裡有點逼數啊,質量可不能差。”

“是是是。”他狐朋狗友連連點頭,又諂媚說:“該給你的,咱心中有數。”

沈江東頓時冷笑起來:“是我要嗎?這是個都對上面的態度,你難道不知道?”

“是是是。”電話那頭其實臉色變了,因為沈江東這句一說,分明胃口不小。

可是這種層次的權力圈內的遊戲不就是這樣的嗎。

我靠你吃他,你再吃我。

倒黴的最終是別人。

但這次他們遇到的是陳別江。

這一頭。

沈江東放下電話後又去了東陽村的村委會。

有相關人已經給村委會打好招呼,沈江東一去沒墨跡會兒,就從供銷社貸了筆錢然後將隸屬東陽村的六十畝空閒土地買下。

緊接著他再跑農林局,將別人跑二三年都未必能批下的養殖基地的批文拿到。

到下午時,有群人悄悄抵達,各種折騰後一個被鐵絲網包圍的,看上去像模像樣的養殖基地也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江城郊外。

當晚村委會還非常厚道的將村民納入養殖基地,拿份說的過去的薪水。

完成這些後,沈江東打個電話給姐夫彙報情況。

老張得知他將本該兩三天才完成的事一天就弄好,都有些詫異他的能力。

老張心想,這傢伙還真有點本事呢。

那我就讓人儘快提一嘴,然後將這裡劃為工業園區下游第二壓縮機廠的建設區吧。

他們在計算這些時。

對自己理想身體力行的陳別江正在工業園區附近的江城酒店招待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