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是個聰明人。

她坐下來不久就發現,陳別江叫她是拿她做擋箭牌的。

因為陳別江這混小子居然坐下來就和蒂娜以及瓊斯介紹,她是自己女朋友的姐姐。

沒錯她是擋箭牌。

陳別江終究做不出在領獎前胡天胡地的事情。

蒂娜和瓊斯肯定不是仙人跳,但難保有記者們盯著。

另外國內的事情才塵埃落定,他一旦在這個時候搞出什麼花邊新聞,上面怎看他?

多少英雄豪傑人設一崩,事業都將付諸東流。

陳別江不想那樣。

再說了,那事吧,有見識的過來人都懂,忍忍也就過去了!

只有沒啥見識的,才看到女人邁不開腿。

看著嬌媚的情難自已的蒂娜,和渾身散發迷人氣息的瓊斯,再看看這樣的陳別江,張悅由衷的覺得陳別江真是個君子。

和陳別江相比,那個韓喬君就是個老色鬼!

而女人啊,一旦覺得誰好,就會為他考慮。

哪怕張悅內心極度討厭韓喬君。

但她從陳別江的角度考慮問題,沒會兒還是提醒陳別江道:“韓喬君那邊還需要叫他一下啊?畢竟我們是一起來的,不然不好看。”

結果陳別江呵呵道:“你樂意看到他?”

張悅的臉唰的紅了,忙說:“我和他沒什麼。”

“我當然知道你和他沒什麼,張姐,有麻煩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陳別江舉杯。

張悅很感動,但想,這種破事哪好意思麻煩你。

自己以後躲著點韓喬君就是。

不過幾杯酒下肚後,張悅就哭起來。

她原來壓抑已久。

張悅告訴陳別江,韓喬君自她去年調進這個單位後,就有事沒事的騷擾她。

張悅有足夠的情商迴避這種糾纏。

但對方卻得寸進尺,每每以關心的名義“噓寒問暖”,比如時不時來她桌邊,貼著她的肘看看她在看什麼材料之類。

總之要多齷蹉有多齷蹉。

張悅習慣性的忍著,也不敢告訴當兵的丈夫。

結果這次對方竟藉機安排她一起出行,張悅至今都記得單位宣佈這個訊息時,諸多同事曖昧的眼神。

“剛剛有人打電話找你時,他剛把我喊去安排配合你領獎的工作,我不肯進他房間,要開著門和他說,他正衝我發火,說我這工作態度不行呢。。。”張悅絮絮叨叨著。

她哭訴時,蒂娜和瓊斯都沉默著。

同為女人,她們感覺的出張悅的悲傷。

但她們聽不懂中文。

這時陳別江問張悅:“姐夫在哪裡當兵啊,什麼級別了?”

“廣東呢,三十幾還只是個少校,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什麼,半年白回一家。”張悅提及丈夫眉眼都是怨和思念。

陳別江問清楚姓名,和所在部隊,直接撥電話給葉忠明,直言道:“葉總,我陳別江。”

“我知道,怎麼了?”葉忠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