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東被陳別江一杯熱水潑的原地跳起後,這貨也急眼了,上來就要揪陳別江。

可是都無需陳別江動。

陳義便一陣風的從門外衝進來,單手就將沈江東摁回位置上。

此刻的沈江東頭臉都是茶葉水跡,又被精壯的陳義掐著後腦勺拿捏的話都說不出來,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陳別江卻淡然坐回原先位置還翹起了二郎腿,然後才將自己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然後他對陳義道:“放開他,讓他打電話吧。”

因為就算陳別江有張仲謀的號碼,可是現在這個電話必須是沈江東撥出去的才算數。

沈江東既抓狂也無奈,他也只能先撥出電話。

“按擴音。”陳別江提醒道。

沈江東只得再按擴音。

在那頭電話還沒接通之前,陳別江衝他道:“你送外牆假漆的狐朋狗友用菸頭砸了我老子一下,所以老子今天先潑你一臉,這叫公道。當然了,你要是覺得不爽,事後我們可以單對單碰碰。”

沈江東聞言詫異的道:“我朋友怎麼可能有膽子惹你爸?”

“我吃飽了撐的編的這事?”

陳別江正說著,擴音手機中有人接起電話問:“喂。”

那正是張仲謀的聲音。

“你先和他說。”陳別江示意,沈江東便道:“姐夫,我在陳別江這邊了。”

張仲謀。。。

“之前我和他談,他卻只肯和你談,而且態度異常強硬,並且還潑了我一臉的茶,我這實在是沒辦法。”沈江東也知道讓姐夫直面此事不太妥,所以解釋了句。

陳別江冷笑起來,附身湊在話筒上道:“張書記,我是陳別江。你小舅子和我提要賒賬做江浙總代理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要我放棄問責價值不過區區十幾萬的外牆塗料事宜,你說這兩個條件綁一起還詭異?所以我也只好讓他打電話給你證實情況再說了。”

張仲謀之前一直沉默,聽完陳別江說話後,以他的城府也忍不住了。

張仲謀就氣憤的問沈江東:“沈江東,你要求陳董放棄問責外牆工程事宜的?”

“我。。。”沈江東尷尬不語。

張仲謀在那頭明顯大喘氣,半晌後他咬著牙道:“陳董,這一條確實荒唐。”

“確實荒唐。”

陳別江接著又將自己父親的遭遇說了一遍,張仲謀立刻表示,他一定會嚴查此事,也一定會給陳別江個交代。

只聽張仲謀的態度非常的認真負責,不知道的一定當他非常關心企業。

其實他不過在用權力敲詐勒索罷了!

所以陳別江只當放屁,等他說完隨即明言道:“張書記,關於江浙總代理的事假如是你親自開口,那沒有問題,落在紙上也沒問題,但我在這之前必須要問一句,我老子陳道亮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家!”

張仲謀沉吟了下,滴水不漏的說:“沈江東的想法僅代表他個人,而陳道亮同志如果沒有任何違法亂紀之事的話,他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

陳別江卻不肯給他含糊其辭的機會,直接將他懟上牆角的說:“張書記,你還在任上,我還在地方,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我們就直白點吧,合同我現在就可以籤,但我媽已在家裡為我爸煲了湯,他今晚必須喝到,這是晚輩對長輩的點孝心,你能不能滿足?”

張仲謀卻依舊四平八穩的表示:“我會去過問一下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會督促相關部門儘快還陳道亮同志一個清白。”

可是就算他再精明,有這兩問兩答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