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於這些,陳別江卻不會透露。

他只成熟的先應承對方道:“既然是這種事,那我有空請我小叔出來,然後你自己去處吧。”

金文博聞言不由大喜,就主動說:“陳總要是有閒散資金,不如一起合作合作?”

他不知道,陳別江之所以肯上他的車,還答應此事,其實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這對陳別江而言等於是瞌睡送枕頭。

因為陳別江想涉足這裡的房地產的話,有金文博做背書,許多事都將方便許多。

陳別江頓時笑了,道:“好呀,等我拿到身份證,就去註冊個房產公司,然後以公司名義和金總合作些小專案,先練練手如何?”

“行!”金文博滿口答應,心想他居然還沒身份證,不是他主動提起,誰信他才十七歲!

而外人要是知道,諸多後輩求舔而不得的金文博竟主動要和一個年輕人合作,哪怕他是陳別江,大家也要羨慕嫉妒恨。

金文博自己卻知道自己其實賺了。

因為他綁上陳別江,就算推開了向遠道的門。

退一萬步講,就算向遠道這邊沒什麼回報,按著陳別江家裡的關係,金文博的公司轉殺江城市場,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說到底,那些信奉所謂情商論,關係論,甚至厚黑舔學的年輕人根本沒搞清楚一點。

你有所求之前先想想,你自己能給大鱷什麼?

你有能力有信心,又關人傢什麼事。

反而是你越有能力,人家越要壓你。

因為大鱷絕不會培養競爭對手。

除非你是那種既有潛力又有背景的後輩,那麼他便會提前來做好人。

但大鱷的最終目的,也是為開拓更大的市場,而不是在自己的碗裡讓利給你。

他又不是你爹,憑什麼挖自己的肉給你吃?

金文博把人際關係的真諦吃的透透的,陳別江也是。

雙方的觀念既合拍,兩人的關係便飛速升溫。

到快抵達時,兩貨都已經以博哥和別江相稱。

而陳別江既和金文博達成他們這個層次的口頭合作協議,下車前便主動拿起電話打給了向遠道。

他當著金文博的面說:“小叔,晚上來吃飯啊。”

“什麼情況?你安頓好了?”

“嗯,晚上有我老師,幾個師兄,還有博哥。哦,就是金文博,上次也是透過老師認識的,後來處的不錯。你來不?我正好想和你聊點事呢。”

向遠道聽話聽音,琢磨了下,道:“行吧,小兔崽子。”

罵他,是因為向遠道感覺到了陳別江拖自己去的目的,無非是介紹金文博。

話說金文博之前又不是沒託其他人找過他。

官場中人其實很忌諱這點。

他沒和陳別江生氣,已足見情分。

陳別江卻不想他誤會,趕緊和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我是真有事,我手上還有幾百個億沒地方花。”

這是人話嗎,向遠道破口大罵:“那你給我花,現在都敢拿我開刷了是吧,我告訴你,晚上沒正經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別江哈哈大笑趕緊賠罪,但再度強調道:“小叔,我是真有事和你商議,所以吃完咱們找個地方,甩開老頭子單獨聊聊?”

“房地產?”向遠道一針見血的問,他再問:“你難道還有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