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清上次發來傳真,只是意向探討。

林長民因此立項。

而朱子清等人至今沒有來過江城。

對方應該就是知道這個情況後,才以為抓住漏洞的吧。

見陳別江不答,對方再加一句:“那五百畝地以極其便宜的價格轉讓給你們後,你們為何在建築廠房的同時,卻還建築住宅!”

陳別江聽的都懵了,建築住宅?

對方見他不信,竟拿出幾張照片來。

而對方拿著照片給陳別江看時,也許是習慣了,順手就在陳別江腦袋上抽了下。

陳別江勃然大怒,瞬間起身單手掐住對方的脖子狠狠往後一搡。

室內人都驚呆。

那廝氣急敗壞:“你敢動手?”

“你踏馬什麼東西,敢動我!”陳別江眼露殺機的道。

另外兩個審訊人員試圖控制陳別江。

陳別江手指在自己面前畫了個半圈冷冷的說:“事情還沒塵埃落定,我勸你們別玩脫了,只要你們再碰一下我立刻還手!”

接著陳別江衝那廝譏諷的道:“那是住宅嗎?那分明是正在建築的國家級多功能實驗室的副屬部分。”

“你當我們連房子的功能都看不出來?”

“實驗室一旦正式運轉,會連續數日乃至數週不停,就算你們值夜班時都要有個休息室,何況這種超高強度的且必須要嚴謹的工作崗位!如果不懂就好好請教專業人士詢問,而不是拿幾張鬼鬼祟祟偷拍的照片就當至寶,最終徒惹人笑。”陳別江不屑道。

他在這裡近乎拳打腳踢之際,周鵬遠在另外一個地方卻不好過。

因為對方對周鵬遠並無顧忌。

他們將周鵬遠銬椅子上,在這種高溫下用燈照耀他的臉,並聲色俱厲的喝斥審問。

周遠鵬卻硬朗的很。

他按著陳別江的提醒,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去尼瑪的,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一句話就將對方堵死。

至於陳道亮那邊。

按著審訊人員的預判,老陳應該是最重要也最容易突破的一環。

因為這種中年人其實都是見不得真章的廢物,尤其在家毫無地位也窩囊半輩子的老陳,一定是隨隨便便就要尿褲子的玩意。

結果令他們意外的是,老陳竟比陳別江還嘚瑟。

面對對方懷疑他用兒子賺錢的指認等罪名,老陳很社會的抖著二郎腿說:“老子每個月零花錢就三百塊,多一分都要和婆娘磕頭申請,你們居然認為我隨隨便便能操作幾千萬的鉅款,真踏馬抬舉老子!”

“我哪知道我兒子怎麼弄來的錢,他本事比我大多了你們問他去。”

“我不要臉?我老陳家一代比一代強,我為此高興怎麼就成不要臉了呢?”

“巧立名目搞住宅?別的不說,我就問你們,天下有哪個煞筆把自己的房子建在工廠裡,你那個照片往北500米就是容量超十噸的冷氣劑儲備罐,這樣吧,我給各位圍著炸藥桶建些房子請你們全家住如何?我兒子有錢,他請客!”

“麻痺的,誰詛咒你死全家了?還有啊,說歸說,少和老子拍桌子打板凳,怎麼,想動手啊,那你來打我啊!共.產.黨.人還怕嚴刑逼供嗎,那樣的話還有新.中.國嗎?你們這些渣渣!我呸!”

老陳離開兒子的陰影后,完全放飛自我,簡直什麼話都懟的出來。

加上陳別江那邊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這對父子完全反客為主,這一夜把針對他們的馬仔都氣的個半死。

用這些人彙報上去的話來說,其囂張氣焰,簡直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