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是。

林夕非常開心,但未盡興。

因為心虛不已的陳別江態度雖好,舔著舔著居然找個藉口尿遁逃走。

羅冠生和林夕很熟,乾脆拉他為那三首歌的編曲把關。

當林夕看到富士山下的歌詞,輕輕念幾遍後,忽覺毛骨悚然的愣住。

羅冠生喊他,他都不搭理。

因為林夕已經陷入其中。

說到林夕對感情的態度,從來是珍惜眼前人。

因此他總在詞裡勸人放下過往和不快,請君珍惜眼前人。

這就是他的人生觀。

而陳別江的這首其實出自他手的富士山下同樣灌輸這樣的觀念。

只不過這首歌是以第一人稱視角寫的。

但這個前所未有的角度卻更加引起現在的林夕的共鳴。

林夕看著手裡的詞心想。

陳別江把歌的名字既定為富士山下,所有人腦海裡首先浮現的就是富士山頂皚皚白雪的景象。

所以他的開篇用詞如“雪花”“掉了跡”“飲泣”“凍”無不透露出蕭瑟冷意,襯托分手之傷。

具體如:“攔路雨偏似雪花,飲泣的你凍嗎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掉了跡也不怕,怎麼始終牽掛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隨著這個開篇,一段感情故事就此展開。

故事講的是,對男主懷有很深感情的女主角,在非常嚴寒的一天(襯托出悲涼,穿著一件男主送給她的殘舊的——掉了跡(褪色)外套,要求自己送她回家。

但主角卻說:“原諒我不再送花,傷口應要結疤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主角的意思很明確。

我們的感情已經結束了,因此我不會再給你送花(泛指一切熱戀時的纏綿,因為此時再那樣做,只會勾起大家心裡面的記憶,卻又使得我們無所適從。

即使你認為今生只能愛我一人,但我們之間確實已經無法挽回。

雖然我們終要死去。

但在有限的餘生裡這樣消耗是沒有價值的。

好吧。

落花有意郎心似鐵,便是如此。

陳別江繼續寫道:“情人節不要說穿,只敢撫你發端這種姿態可會令你更心酸?”

在情人節的時候,我雖然知道你對我還存在愛意,但我只能夠以朋友身份的關懷去回報你,這種做法是不是令你更心疼呢?

“留在汽車裡取暖,應該怎麼規勸怎麼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陳別江在這裡又回到第一小段的場景。

男主正開著車送女主角回家,因為寒冷的天氣,再加上女主角本來就志不在家,因此在途中肯定會有插曲。

陳別江用的“取暖”、“規勸”、“劃損”這三個詞,不但韻律工整,而且也和全首曲的意境和當時的場景配合得天衣無縫,還不落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