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去醫院的路上。

陳別江胸中翻湧的憤怒卻漸漸平息了下來。

所謂平息。

並不是說陳別江不管了。

這件事當然不會就這麼過去,可是陳別江覺得,絕不能用簡單的暴力來解決問題。

首先,這樣做犯法。

走過些彎路的陳別江很清楚。

偏門手段看似江湖熱血。

其實是種效果最差,後患最多的處理方式。

唯有利用社會規則,堂堂正正碾壓對手,才是既有逼格也更有效,還會一勞永逸的處理方式。

於是陳別江抵達醫院時,臉色已經平靜。

周鵬遠和費國軍正在傷患病房外殺氣騰騰的商議,要調人馬要搞事情。

看到陳別江,周鵬遠立刻迎上來說:“別江,你說怎麼弄吧!我們咽不下這口氣。”

“弄當然要弄,我已有主張。你先請濤哥專門來一趟。”

陳別江打斷他的話,又拍拍費國軍的肩:“軍哥,你再生氣也要冷靜,總之,我們的弟兄不會白吃這個虧的,另外受傷員工的醫療費用,店裡先墊付,不夠你和遠哥拿,賠償不了就算公家的。”

說完這些後陳別江走進病房。

周鵬遠和費國軍對視一眼,別看兩貨剛剛摩拳擦掌,其實商議半天都沒能拿出個具體辦法。

此刻,他們卻找到了主心骨。

周鵬遠便去找黃海濤。

費國軍跟著陳別江進病房。

結果費國軍發現陳別江僵在門口。

陳別江確實是僵在了那裡。

因為哪怕他已經聽母親說過,也對此有心理準備,陳別江依舊為外賣員趙小海的模樣大吃一驚。

這會兒趙小海的左眼已經腫的成條縫,半邊臉上是紫紅的手印。

他經過治療已經睡去,但在睡著時竟還在不停的微顫。

任誰,看了都生不忍。

站半響後,陳別江內心的主意越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