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越是熱情,陳別江越哭笑不得。

而陳別江畢竟是個定下目標就要實現的人。

於是他乾脆先無視這些干擾,只抓重點的對羅冠生說:“羅先生,我閒得無聊時確實還構思過其他的。。。但是,只有那三首是成型的,不如這樣,我們現場聊聊然後即興創作如何?嗯,我大不了回去被我媽打一頓,這就當我在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放縱。”

“好呀。”羅冠生才是名副其實的大才子,激情創作和激情活動什麼的他最喜歡了。

可他做夢想不到,這本就是陳別江想要的。

陳別江開啟始就想把羅冠生往這條路上引,這樣一來他再拿出什麼歌來,其中有大名鼎鼎羅冠生的參與,想必這會減少許多阻力,並容易增加知名度。

兩人既然說到一起,便聊了起來。

陳別江先拋磚引玉。

他起頭說起自己的一個“構思”。

死不要臉的傢伙這次暫時放過毛不易,他對羅冠生說,自己根據好久不見的構思,想到了個新的角度去表達某種愛而不得的遺憾。

“一種其實在感情裡卑微的角度。”

“心中雖然有些分開的怨氣,卻又希望對方快樂的矛盾。”

“歌詞,就是文章,講究人效能引起共鳴。”

“我想,世間一定有這樣的感情和感受。”

陳別江嗶嗶後裝模作樣拿筆寫下殘缺版的虎二的那首“你應該很快樂”。

他之所以選這首,是因為虎二的腔調適合開車時聽。

正所謂虎二配路虎,老樊配苦酒。

而這兩人的歌聲裡的滄桑感恰恰和羅冠生的風格有點像。

他說著寫著哼著,羅冠生時不時和他參合,但總體上都是陳別江在引導。。。

十來分鐘後,兩人將歌曲漸漸定型。

他們先在臺下哼了一遍,然後同時說:“試試?”

音樂令人靈魂相通,此時此刻的羅冠生已經非常喜愛這個“投其所好”的後生,他索性不藏了,刷刷刷的寫出粗譜,丟李曉和葉佩儀檢查。

接著他便主動拉陳別江上臺。

燈光下,羅冠生露出真容:“大家好,我是香港來的羅冠生,是陳別江的好友!”

全場其實都不是傻子,早看出他們的身份,但因他們在談正事,也因為黃海濤他們的暗中提醒而沒有湊來。

但大家都不免期待,會不會有可能,今晚他們也登臺。

現在他們的期待成真了!

這一刻,整個咖啡店內樓上樓下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和掌聲。

羅冠生說:“我們兩人剛剛現場寫了首歌,別江的構思和引導,我只是小小的一點潤色而已。”

“羅大哥客氣了,哈,音樂教父被大陸高中生引導,這簡直比高考時監考老師忽然在黑板上寫答案更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事實是,我這首歌的思想源泉都源於他!對了,順便說一聲,剛剛大家也看到,我媽多兇。”

全場都笑。

陳別江一臉心有餘悸,而後露出堅毅表情:“反正估計活不過明天,還不如放肆一把,我決定了,今天晚上我要不停的向羅大哥學習,不停的唱,就當這是高考前最後瘋狂!”

“那你還能出幾首?我可是教父,我品味很高的!”羅冠生這時說。

文抄公圖窮匕見道:“連帶之前三首,和這一首,我們再拿幾首湊一個專輯點樣啊,大佬!”

“你敢,我當然敢。”

兩人一敲一搭綜藝感十足的範兒,輕易就讓全場氣氛更上一層。

坐在臺下的林薇茵手託香腮迷戀的看著光彩照人的某人,簡直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