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濤回家路過咖啡店時,他發現裡面依舊燈火通明,黃海濤過去瞅了瞅,發現就短短一個晚上,周鵬遠就將顧海濤設計裡的演藝臺搭建好了。

他的到來沒引起還在忙碌的周鵬遠他們的注意。

黃海濤站門口,看到周鵬遠在初春深夜赤著上身,汗流浹背的身影忽然感慨萬千。

我是在編警員,雖然辛苦,但基本旱澇保收。

退伍的周鵬遠如此辛苦,卻錢途難料。。。

他不由慶幸自己上學時沒鬼混。

不過緊接著黃海濤就收起這份暗地裡的優越感,開始欣賞起周鵬遠的勤奮實在。

因為黃海濤知道,這只是表弟的同學委託周鵬遠的事,並沒有嚴格要求工期。

周鵬遠受人之託卻能如此忠懇,這樣的人,豈不是值得深交?

想著這些,在社會摸爬滾打才短短兩年的黃海濤畢竟血任未冷。

他便走進去幫起忙來。

周鵬遠嚇一跳,連聲說:“使不得。”

“都是弟兄!閒著也是閒著,我難道回家擼啊。”黃海濤爽朗一笑,周鵬遠也就不推了,帶哥們幾個和黃海濤一起將最後的工作完善。

然後周鵬遠說:“喝一頓?”

“行,晚飯你請的,夜宵我來!你也別和我見外,別江不是給我免費卡了嗎,咱們東邊拿的西邊補,有來有往才是弟兄!”

周鵬遠豎起大拇指:“濤哥講究!”

深夜的街頭攤。

幾個開始真心交往的退伍軍人和下班警員舉杯暢飲,聊天侃地。

這是有別於“正青春年少”的陳別江的又一種人生,但也有它的滋味。

而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日子大部分都是重複和枯燥的。

於是平民的生活往往一眼能看到底。

年過四十的陳道亮以為自己也就這樣了。

他因為性格里的清高和不善言辭,導致仕途難得寸進。

到了這個年歲,哪怕自負如他也早已暗中絕望。

這也導致陳道亮在單位的地位不高,就算些小輩都敢對他齜牙咧嘴。

其中以和陳道亮同辦公室的,建委常務副主任的小舅子路勁城最為惡劣。

次日。

陳道亮才到單位,路勁城就帶著昨夜未醒的酒氣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不喜應酬也沒什麼應酬的陳道亮聞到酒味厭惡的皺起眉頭,起身拎起水瓶就往外走。

機關有不成文的規定。

往往打水抹桌子這些都是小輩才幹的事。

但這間辦公室不同,作為小輩的路勁城自以為有背景,為人又猖獗而不屑幹。

而另外一位科員老汪又是個沒什麼節操的。

你陳道亮既然愛幹就幹唄,我負責舔路勁城和他背後的“爸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