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的停車場停滿了車。在上山的唯一一條路也拉上了幾重的黃色的警戒線,有人把守,救護車,警車...停滿了不算大的停車場,災後救援抽調了大部分的人力,但是還是分派了這麼多人力過來,可想這起案件的惡劣與不同尋常。

梁光庭拇指和食指捻著菸嘴,猛猛的吸了最後兩口,將菸頭扔到車門邊用腳碾了兩下,煙氣過入肺中,再從口中緩緩吐出,梁光庭轉頭坐進駕駛座,從後視鏡上取下證件,又從副駕駛上拿起資料,疾步的走向警戒線。

“梁隊”

“梁隊好。”

梁光庭點點頭,走進了別墅中。

“梁隊好!”走過來的是一個面生的年輕小夥子,白白淨淨,看梁光庭皺眉,小夥子識趣的趕緊自我介紹——“我叫張君意,是這周剛剛調來刑警隊的,警號是#####.“

原來是來新人了,梁光庭最討厭帶新人,不是誰都能在刑警隊呆的下去的,之前來了幾批,教了半天好不容易有點上道兒了,哎嘿,人家不幹了。

“現場什麼情況?”

“目前發現了七具屍體,其他還在搜尋取證,在停車場發現兩具是死於槍傷,地下室一具死於刀傷,在餐廳有一具死於槍傷,有兩具沒有明顯外傷,可能死於中毒,還得化驗屍檢了才知道,另外在五樓還有一具死於刀傷。”

這時門口嘈雜了起來...

“又發現一具屍體!”梁光庭和張君意聞訊也出去看。

來到深坑邊,他們就看到了那具近乎全luo的女屍,在雨水的沖刷浸泡下,慘白的身體上有很多道外翻的傷口,泛著血紅的色,格外醒目。

梁光庭見多了屍體,心裡早就沒有多少波瀾,他用餘光看看身邊的張君意,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像之前帶過的生蛋子一樣,不是吐就是怕,表情也是有些許不適,但總體還是很鎮定。

“我們先回去,這邊他們要拍照取證,還得有一會,我們先看看那七具。”梁光庭招呼張君意回去,“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是一起謀殺。”

“你這不是廢話嗎,說點有意義的。”梁光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以為會有什麼有意義的推斷,他這一句給梁光庭屬實整的有點破防,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這幾具槍殺的屍體特別奇怪,現場只有一把槍,但是這幾個人都是被槍殺的,沒有其他的明顯外傷,這是比較奇怪的一點,這個可能得從屍體死亡時間來進行判斷...“

梁光庭年紀不算很大,也就四十來歲,臉上已經有了深深的皺紋,但卻目光如炬,盯著張君意仔細聽著他講話分析,張君意被這目光弄得越來越沒有底氣,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現場發現的槍在哪兒?”

“在這具屍體手上。”張君意把梁光庭帶到了魏海良的屍體旁邊,“他就是我說的,沒有外傷,死因還尚不明卻。”

“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這裡面有兩個一個是這裡的老闆,一個是這裡的經理,其他的都是來這裡玩的遊客,身份還要進一步核實,還有剛剛發現的那具女屍,目前也不清楚身份。”

“最先發現屍體的報案人在哪兒?做過筆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