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想想也對,於是再次找到他們之前審問過的那個人,並透過他,揪出了這裡地位僅次於馮伊凡的人。

這是一個M國人,年紀大概在40歲左右,給他喂下解藥後,由三人中英語最好的餘優和他溝通。

這人自稱約翰,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也是鄉組織“子”這一支的成員,不過只負責手術這一部分,並不知道內部機密或者“子”的下落,而且他也不關心,他只關心手術的進展,希望多救一些病人。

按理說,這樣一個在乎病人、充滿愛心又出色的醫生,應該是一個正常人才對,可是他卻偏激的可怕,難怪會加入鄉組織了。

據約翰交代,他知道馮伊凡手中有一種可以盜取人類器官的偽仙,而之前潘小鵬在暗房裡看到的也確實是預定目標的照片,至於照片下面寫的小字,則都是目標的健康資訊。

為了不被察覺,他們會挑選身體好的人下手,而且一般只偷腎臟,因為每個人都有兩個腎臟,只偷走一個的話,身體好一點的人,往往事後都不會發現自己有什麼變化。

“東倉使者”口中伸出來的觸手,會分泌出一種麻藥,使人昏睡,趁著這個時間,觸手能夠透過人類的肚臍進入腹腔,接著,觸手前端像花瓣一樣的嘴便會張開,把腎臟包在裡面,並將其帶走,之後開口處也會因為觸手上面的粘液而快速癒合,就算解剖,看起來也像先天缺陷一樣,這也是黑克蘭政府認為那些少了一個腎臟的人是基因突變的原因。

“你們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嗎?由於你們這種愚蠢的行為,殺死了仙,將會有多少名需要換腎的病人要等待死亡麼!我們明明可以保證在不傷害別人性命的前提下救助另外一個人,可是現在都讓你們給破壞了!你們簡直就是惡魔!”

約翰咆哮著,表達著對莊明三人今晚這一系列行為的不滿。

“優姐,我英語不太好,我沒聽錯吧?”潘小鵬大致聽懂了約翰的話,但是又有些不確定,覺得應該不會有人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吧。

卻見餘優點了點頭:“你聽的沒錯,不然怎麼會是鄉組織的成員呢。”

說完,轉頭看到莊明一臉迷茫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馬上翻譯了一遍剛剛約翰說的那一番言論。

莊明聽後覺得胸中堵著一口氣,一想到之前果果母親的死狀,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成為了孤兒的事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優,我說,你翻譯給他聽!”

“說我們是惡魔?!你們TM才是罪惡的製造者!你能保證身體健康的人被偷走了一個腎後還會百分百的沒事嗎?一點都不會影響他們原本的生活?你不能!別說是你,就連你的上帝都不能!

一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偷走一個腎,居然被你說的那麼輕鬆!如果他突然間患有腎病,需要割掉一個腎來保命呢?本來還有另一個腎的,可是現在卻被你們這幫畜牲偷走了,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想,怎麼辦?

我真不明白,你有什麼臉說自己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你在給予別人健康的同時,卻剝奪了另一個人的生存權!告訴我,你創造了什麼?

你TM就是一個無恥的器官販子,一個變態,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聽到我就想吐!”

一番對話下來,餘優看向猶在激動的莊明,本來看淡一切的她,此時也覺得約翰就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渣,而且什麼有用的訊息都不知道,還把自己的明哥氣成這樣,實在不值。

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繼續和他廢話了,何必與一個傻叉爭長短呢。

想到這,餘優走到約翰身前,伸出食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約翰當場就暈了過去。

“小優…你!”

“好啦,明哥,和一個白痴較勁何苦呢,我替你出氣了,等他醒來,估計什麼手腳顫抖啊…流口水啊,會伴隨他一生的,讓他一輩子也拿不起手術刀。”

………………

約翰始終沒有認識到自己的扭曲,直到警察把他抬走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