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不如…趁這個時間,我們去抓梁石吧,我有信心能夠抓到他。”餘優建議道。

“咳咳咳……還是等等黃哥吧,畢竟梁石會用毒,萬一不小心中招了,就我們兩個人,容易出危險。”

“那個使人全身僵硬的毒已經找到解藥了,而且我們和梁石交手的時候,只要屏住呼吸,我有信心快速的抓到他。

就算不小心中毒,這不是還有劉放呢麼,讓他躲在遠處,發現不對,拿解藥過來救我們就是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再拖下去,只怕夜長夢多。”餘優說到最後,還看了西北方的那個小山坡一眼。

劉放剛剛已經見到過仙類,整個人還沉浸在一種比較興奮的狀態中,再加上他剛剛聽到了那個老太太的遭遇,心中好像憋了一股火,很想找一個發洩口,所以馬上拍胸脯的保證,他會躲在遠處,進行支援任務。

再加上餘優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現在想要抓到梁石的,並不是只有他們一波人,萬一被“巳”的人捷足先登,提前抓走了怎麼辦?

想到這,莊明決定先過去看看,在祭臺上面用衛星電話壓上了一張紙,上面和黃眷交代了一下他們先去抓梁石,讓他完事之後去西北方的山坡匯合。

西北方的那座山不高,離著村子也很近,不到20分鐘,莊明他們就快要看到山頂了,但是始終沒有看到老太太說的那個山洞。

根據老太太之前的講述,那個山洞,就應該是當年她被扔進去喂惡鬼的地方,按理說應該很好找才是。

“莊哥,你說剛剛的那個老奶奶她不恨嗎?除了提起她的小山哥哥,其他的時候,包括講起她之前的遭遇,都能保持那麼平靜的心態。

而且這荒山野嶺的,孤零零的一個人,就算有五隻惡鬼分身陪著,她也會感到寂寞吧?我都不敢想象,她沒了雙腿,一個人是怎麼在這裡生活70多年的。”

劉放不敢想,莊明和餘優又何嘗不是呢,那個老太太是這場悲劇中的倖存者,可是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花季少女慘死於此,這筆賬又該找誰算?

“咳…也許過了那麼多年,她已經麻木了吧,人命對於她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小山哥哥,這既是她值得同情的可悲之處,又是她愚昧的可恨之處。”莊明剛說完,還沒來得及感嘆,就聽見前面似乎有動靜。

與此同時,餘優的神情也緊張了起來,回頭對著劉放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躲在旁邊的草叢裡不要出來,她和莊明去前面看看。

剛走幾步,前面不遠就響起了一個陰冷的男聲,那聲音並不大,卻恰巧能傳入莊明他們每個人的耳中,包括躲在草叢裡的劉放。

不過劉放卻謹記莊明之前的交代,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出去,躲起來才是對他們最有力的幫助,起碼不會拖後腿。

而劉放也不自知,他認為自己躲得很好,前面的人根本不會發現自己。

既然已經被人發現,莊明和餘優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當看到前面之人的樣子時,不自覺的遍體生寒。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40歲左右,穿著一件長長的風衣,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臉色蒼白如紙,身材和莊明差不多,不到一米八的個頭,但是站在那,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而且這個人渾身還散發著一種冰冷又危險的氣息,望而生畏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在那個男人右後方的地面上,還躺著一個人,正是莊明他們追捕了一個多月的叛徒——梁石。

果然,之前發現的屍體只是梁石用來金蟬脫殼的替身。

莊明豎起耳朵聽了很久,發現梁石居然已經沒有了呼吸,他看了看前面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藏在腋下的手槍:“別動!舉起手來!你就是‘巳’。”

莊明的語氣十分肯定,聽到後,對面的男人也是一愣:“你認識我?”這句話也間接承認了他的身份,就是鄉組織的“巳”。

“我不認識你,但是我和你的閏打過交道!”

“哦,原來你們是緝仙局的人。我不想惹麻煩,你們走吧,梁石我已經幫你們殺了,不用太感謝我。”

“巳”說完拔腿就要走,可莊明和餘優又怎麼會隨了他的意,莊明朝著“巳”的腿部開槍,而餘優不知什麼時候也從揹包中拿出了一捆紅色細絲線,揚手就朝巳的身上甩去。

“砰”的一聲槍響,驚起了山中的鳥兒,撲撲索索的從樹梢上飛起。

“真是給臉不要臉!”巳冷冷的開口,隨著這句話說出,只見他身前突然憑空出現了兩條四米長的大蛇,一條擋住了莊明的子彈,一條擋住了餘優的捆仙網。

被捆仙網網住的那條大蛇開始扭動身軀,試圖掙脫束縛,但一時半會還掙脫不開,由此可見,眼前的大蛇必是仙類無疑,而莊明也是頭一次見到,有仙類主動現形去為人類擋子彈。

“巳”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開口說了一句話,竟然就能如臂使指的操控仙類,讓兩條大蛇同時保護他,這和“戌”的天狗完全不同,天狗只能按照自己的本能來行動,並不會聽從人類的命令,最多隻是可以分辨敵我而已。